点了根烟,走在加里峰街头,秦墨在回想《犯罪都市》的剧情。
其实故事并不复杂,就是三个来自华夏的鲜族亡命徒在首尔唐人街大杀特杀的故事。
这部电影上映之后,有不少网友吐槽降智,什么寒国警察居然不带枪,如果带枪了,分分钟教张谦做人。
但事实是寒国警察出任务真的不配枪,尤其在这个年代,甚至连电击枪都不一定带。
总的来说这电影还算写实,除了一拳超人的拳威过于凶猛和打斗过程比较夸张外,基本符合所改编的真实事件。
还有人提出质疑,为什么那么多嘿帮老大干不过三个小毛贼,就算单对单打不过,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人淹死吧?
这就涉及到一个现实的问题,什么是亡命徒?
他们认可自己烂命一条,天不怕地不怕,连死都不怕,这种人你拿什么跟他拼?
嘿帮老大哪个不是有家有业有据点,功成名就这么多年本身也怕死。
遇上不敢拼命的,他们能借势压人,可遇到这种真正敢拼命的,立马现了原型。
这个故事里一共有三个嘿帮老大,第一个老大就是毒蛇帮老大。
他跑去替小弟出头,还准备跟张谦一伙玩硬的,没想到张谦他们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对待小弟残忍不说,要钱就要钱,哪见过上来就把人捅死的,捅死人你找谁要债?
这种不讲道理的神经病谁能预料?
正是因为没有预料到这种神经质的玩法,毒蛇派老大才被人生生砍成八块。
第二个老大张夷帅,这孙子被抢了游戏厅,气不过找人围殴魏成洛和杨泰,也就是张谦的两个手下。
结果害的老二被抓,老三受伤,张谦不报复才怪。
但是江湖上也是有规矩的,哪有在大寿宴上捅人的,谁家没有个老小?
江湖事江湖了,不牵扯家人的惯例全世界通用,张谦这种亡命徒偏偏就不讲这些,体现的就是出其不意,在张夷帅最没有提防的时候把人干了。
所幸张夷帅命大没死了,但老娘经过这一吓,估计离死不远了。
第三个,黄老板。
这人倒是有点子智慧,算得上有勇有谋,毕竟是大学生出身,会声东击西的办法,这一招连警察都给骗了,张谦也因此被马锡东抓住尾巴,堵在了机场卫生间里。
想到这,秦墨收回思绪,想要搞钱,还真得从张谦身上下手。
没记错的话,剧情应该刚刚进展了三分之一,张谦得到毒蛇派,并派人对唐人街的百姓大肆欺压,要不了多久,张夷帅的游戏厅就该倒霉了。
不过具体进行到哪里他也不知道,没法猜,只能碰运气。
一路打听,来到了黄老板的歌厅,黄老板是春植帮的老大,没猜错的话,春植帮的势力也是整个唐人街最大的一家。
秦墨气质不似常人,从家里带来的奢侈腕表在袖口若隐若现,量身定制的西装更是一眼能看出不俗。
沉稳而潇洒的气质,大客户的潜力,刚进门,就被眼贼的美女妈妈桑拦住,挂着热情笑容,熟络的挽上秦墨的胳膊。
柔腻的说:
“哎一古,欧巴应该是第一次来吧?”
秦墨嘴角微微上扬,他喜欢的节奏。
没着急动手动脚,四下打量,粉紫色的氛围灯迷惑视线,动感音乐和空气中弥漫的酒精香水味,瞬间勾起小腹的欲望。
“是第一次,有什么推荐?”秦墨把胳膊抽出来,揽住妈妈桑的柳腰,滑腻的手感令人心神荡漾。
妈妈桑在这行浸银多年,什么没见过,一看这架势就知道秦墨是欢场老手,不能玩套路。
顺势倒在秦墨怀中,带着他往里走,同时微微垫着脚尖凑近耳朵吐气:
“欧巴要是不介意,妹妹亲自陪你如何?”
秦墨暗道上路,就等着这姑娘上钩呢,想要打听情况,没人比妈妈桑了解更多。
“行啊,我就瞅你顺眼。”
这女人的脸上动过刀,不过很自然,看不出太多调整的痕迹。
脸可以动刀,身材动不了,窈窕的身段可不会骗人。
“嘻嘻,欧巴会说话,咱们今天怎么玩?”
说完,就近推开包厢门,拥着他走进去,自己则留在门口,等着秦墨指示。
“上一个大套餐吧,今晚有的是时间。”
妈妈桑掩嘴微笑:
“欧巴,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要不要再叫两个妹妹来,你这体格我怕自己承受不住呢?”
“不用,先把你喂饱了再说。”
这俩人的骚话不绝于口,都是一个山上的狐狸,用不着讲聊斋。
没一会儿,服务员鱼贯而入,在妈妈桑的招呼下,集体鞠躬问候。
秦墨随意摆摆手:
“哦~行了,都退下吧,别打扰我的雅兴。”
接下来整整一个小时,俩人没干别的,喝酒聊骚,气氛怎么热怎么来,眼瞅着桌上被空荡的啤酒瓶摆满,妈妈桑起身一个晃悠,小脸红扑扑的,离醉倒不远了。
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
“欧巴,你~是我见过,最能喝的~嗝~客人!”
秦墨心中嗤笑:好歹哥们也是茅台洗礼出来的选手,还能被几瓶啤酒灌倒了?
不过该说不说,这娘们够能喝的,没点道行还真玩不转她。
“嘿~趁着你还没醉倒,是不是该进行下一环节了?”秦墨坏笑道。
名叫高恩伊的妈妈桑咬着下唇,倒退向后,贴近门边,只听‘咔哒’一声,包厢门被反锁。
紧接着身处洁白纤细的小手在开关上掠过,灯光渐渐昏暗,轰隆,气氛瞬间燃爆。
……
‘阿里郎’足足单曲循环了15遍,才终于被切歌,灯光再次点亮,包厢内的味道难闻至极,但身处其中根本感受不到。
在高恩伊的伺候下点上根事后烟,秦墨心满意足。
眯着眼欣赏高恩伊收拾残局,有种两辈子的憋屈得到释放的既视感。
等她重新穿好高跟鞋靠过来,秦墨问:
“你在这里多久了?”
“嗯?额~有几年了。”高恩伊微微一笑,头枕在他坚实的胸口,指甲开始画圈圈:
“欧巴,我可好长时间没有出台了。”
“是吗?那我得谢谢你?”
“呸~坏人,说吧,你想知道什么?”高恩伊话音一转,用那双开过眼角的大眼睛直视秦墨。
秦墨一愣,这女人可以啊,竟然看出来了。
嘬了口烟,缓缓吐出,轻柔的白雾将二人的视线分隔,饶有趣味的说道:
“说说,你都猜到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猜到,但你这一身伤疤证明你来历不凡,最近出了很多事,你不会也是…”
秦墨心中一动,这正是他想要的:
“出什么事了?”
“嗯?你不知道?”高恩伊蹙着眉头。
“我知道什么?”
“你…”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身子开始微微颤抖。
“慢慢说,不着急。”秦墨柔声安慰。
一声长叹后,高恩伊咬着后槽牙道:
“上周有个混蛋来我们这大闹一场,不但打了我们姐妹,还把经理的手砍断了,疯子,他们就是一群疯子。”
高恩伊抄起酒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气喘吁吁的看着秦墨:
“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吧?”
秦墨暗道一声遗憾,原本他还想录下马锡东夜宿歌厅的证据呢,没想到晚了一步,这个把柄没拿到,想将一拳超人收入帐下,难度上升了一个等级。
压下这个念头,转而说道:
“说什么呢?我是那么暴躁的人?”
高恩伊失笑道:
“也是,不过你也够粗鲁的,多长时间没有过了?快把我用坏了。”
嗔怪了一句,突然拍了下秦墨的大腿:
“对了,你不会是什么国际刑警吧?专门调查那伙亡命徒?”
秦墨哭笑不得,什么鬼?这脑洞够大的。
“我可不是什么国际刑警,别瞎想了,既然你看出我别有目的,那我就直接问了。”
“嗯~你问吧,我要是不知道你可别打我。”
她下意识摸了摸额头上,藏在秀发里的伤疤,这就是上周被张谦一伙弄伤的,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你们社长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吧?他有没有查到那伙人的下落?”
“额~这我真不知道,社长的事情我一个小妈妈桑哪敢问。”高恩伊坦诚道。
“嗯,下个问题,你们社长是不是跟一个胖胖的警察走的很近?他们什么关系?”
“你说的是马班长?”高恩伊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衡量要不要说真话。
秦墨直接摘下手上的腕表塞到她怀里:
“送你了。”
“啊?这~这不合适吧?”
一块劳力士而已,虽然他在家里不受待见,但该有的待遇也没少过,他表柜里最不缺的就是劳力士。
再说他手上没钱了,想要这女人配合,不出点血是不可能的。
女表子无情,别以为就凭刚刚那次,就让这女人爱上他,不可能的。
“我觉得挺合适的,对了,今天这顿你请。”
麻蛋,他是真没钱了,这表她要是不收,一会儿可尴尬了,白女票可还行?
还好高恩伊是个贪财的女人,只是稍微一个犹豫,便开开心心的将表收入囊中,大气的表示:
“谢谢欧巴,今天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