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混混嗷嗷叫着冲了上来,气势汹汹。
郑桐不由自主的**粗口:”卧槽!这可咋办?“
韩春明稳如泰山:”凉拌!“
话音未落,一个进步闯进了混混堆里,一招”云手“,双手画弧,施展太极“粘”字诀,一下子便打乱了混混们的进攻节奏。忽雷太极之所以号称太极里边实战牛逼,是因为他的拳架发劲动作刚猛,连绵不断,刚柔转换迅捷,动作迅如雷霆。一般意义上所谓的四两拨千斤,只是说到了太极的柔劲和借力打力。忽雷太极还十分注重刚劲,吸收了许多陈氏太极里刚猛第一的”炮捶“精髓。
韩春明只是初学乍练,水平一般般,可是对方更弱鸡。
李老的摔打还是很有作用的,这厮一招取得主动,搬拦捶、撇身捶、肘底捶便接连不断,专门用这些刚猛的捶法,速战速决。果然,一群混混被一通猛揍,打的哭爹喊娘。
韩春明是有传承的,可不是郑桐这样的游击队可比。拳头打在身上,痛入骨髓。也就是韩春明是个二把刀,真是民国时候的太极高手,一拳就捶死一个,哪会这么费工夫?
康麻子再也抗不住了,带头撒腿就跑。
几个小弟跌跌撞撞的跟着跑路。什么顽主,也挡不住痛彻心扉啊!
郑桐肿着脸,还不忘幸灾乐祸:”哈,康麻子这回可丢人丢到家了。还想找老子拔份儿,丢死人了!“却忘了自己疼的呲牙咧嘴。
钟跃民那帮人,脑回路都有点不正常。
严格来说,这帮人都是高干子弟,普通人毕生精力追求的东西,人家一出生就享受到了。所以他们从不珍惜到手的东西,赚钱,在他们眼里,俗!这也是为何《血色浪漫》里,钟跃民从来也没有安分过,结婚生子、成家立业?狗屁!
郑桐比另外几个强,这厮在陕北吃了上顿没下顿,孤苦无依的时候,读书成了唯一的寄托,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对生活有了自己的领悟,走出了自己独属的路子。算是一个精神世界圆融无暇的智者。
韩春明没好气的说道:”别瞎乐呵了,走吧,去医院包扎一下。“
郑桐呲牙咧嘴的活动了一下脑袋,摇头道:”算了,咱们走吧,万一这帮孙子不讲伍德,再找人堵咱,可就抓瞎了。去我一个朋友家,让她给我上点药得了。“
你高兴就好。
韩春明摊上了这个家伙,只好跟着郑桐骑车向西飞奔。直到跑到了公主坟附近,这才进了一个院子,环境很幽静,设施明显比外边的高了一大截。
郑桐介绍道:”这里是军队配套单位的家属院,不算正宗的军队大院,要不然咱们也进不来。我家老爷子下来的早,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要不然哥们儿带你参观一下军队大院的尿性。“
二人走到一处楼房,郑桐熟门熟路的砰砰敲门,不一会儿,只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打开房门,看着郑桐鼻青脸肿的样子,瞪了一眼,又看了韩春明一眼,这才闪开,让二人进去。
女人二十多岁的年纪,面目清秀,青春中带着一丝知性和雍容,尤其是皮肤像剥壳的鸡蛋,盈盈发光。她快手快脚的拿出医药箱,给郑桐清理伤口,嘴里还数落开了。
”还以为你这几年读书有效果,真的修生养性,成了圣人,合着还是顽主一个呀!你们就是死性不改,钟跃民是这样,张海洋见样学样,就连小屁孩宁伟也不学好,现在是什么局势?天翻地覆的巨变,能不能成熟一点,少惹祸,多读书。“
这谁呀?对这几个吃饱了撑的货色了如指掌,搞不好也是军队大院的子女。
慢着,医生?莫非----是周晓白?
果然,郑桐声泪俱下的为自己辩解:”小白,我冤枉啊,你说我和春明我们两个好好的正在北海外边学唱歌呢。春明唱歌很好听,我这不是想学会了唱给蒋碧云听嘛。结果,康麻子这个狗东西凑过来非要欺负我,要不是春明拳脚高明,把他们打跑了,我早就被打成残废了。“
”小白啊,你是医生,要医者人心,你忍心看着我被打死?不能吧,你说咱们几个,你们命好,都能当兵,哪像我,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没想到就连你也不心疼我。“
这厮喋喋不休,撒泼卖萌。
周晓白狂翻白眼,又是这一套。
这一套管用,尤其是对周晓白。
韩春明只看,不参与。大院子弟可不是交朋友的好对象。眼高于顶,价值观奇葩。沾上了比麻烦还麻烦。
郑桐偏偏要把新朋友拉下水:”要说春明真牛逼,不但会拳脚,那歌简直是长的太好了!“
然后便怪声怪调的唱起了新学的《恋曲1990》。
韩春明恨不得掐死他,这厮真是祸害!像这种经典歌曲对谁都有吸引力,更别说周晓白这个情感丰富的痴情种。音乐可以沟通心灵。周晓白果然一下子被吸引了!
一改她刚刚对韩春明的漫不经心,一脸审视的问道:’这是你写的?”
写的和唱的是两个概念,也可以说明人家对市面上的歌曲很了解,以前绝对没听过,所以只能是新歌。那么眼前这个沉默的小青年就是作者?
韩春明连忙否认:“不是,我连音乐简谱都认不全,怎么写歌?就是听人唱过,郑桐非要学,就教他了。您可千万别把这东西安在我头上,承受不起。”
不到85年以后,这文化上的东西还是不要沾,麻烦还不赚钱,何苦呢。
周晓白微微一笑,也不再追问:“改天我请你吃饭,你给我唱一遍怎么样?就郑桐这破嗓子,调子早跑十万八千里了,现在天太晚了,不方便,只好改天再麻烦你。”
这个可以有。
韩春明一看,天确实不早了,跟着郑桐折腾了半天,酒劲早跑的无影无踪。
告别了郑桐和周晓白,打道回府。
今天最大的收获不是认识两个大院子弟,而是忽雷太极真的有用。
没办法,后世的所谓武术大师把传统武术的名声已经糟蹋到了地平线以下,没有最垃圾,只有更垃圾。看看咱的运气,一下子就遇见这么靠谱的师傅,好人有好报。
风声过后,韩春明又偷偷组织了几次贩鸡蛋的营生,不同的是,这几次他加大了对几个实权科长送礼的力度。要不然谁愿意顶风作案?甚至上一次韩春明怎么可能轻易过关?要知道那个年月,什么交易都是公对公,韩春明如果没有公社的公章批文,卖鸡蛋?想屁吃呢?
还不是超能力开道,厂里的几个科长规避了程序上的麻烦,这才没有留下把柄。幸好那是的人没有偌大的胃口,几样紧俏物资送上,就能得到周到的善后服务,很有职业素养。
经过几次的运作,韩春明掌握的财富已经突破万元。
巨款!
召开三人的会议已经势在必行。
韩春明要早一点规避掉以后将要面对的风险。例如,原著里散伙、经营方向的争执。
尤其是蔡晓黎嫁给程建军,如果这一世依旧重蹈覆辙,韩春明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公司在他们的手里分崩离析。蔡晓黎和涛子、和自己的感情纠葛就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又是一个下班后,三人直奔护城河边。
韩春明提前准备好了酒菜,气氛从一开始就因为韩春明的凝重而有些沉重。涛子最没有耐心,直接便问道:“春明,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呗,咱们三个感情没说的,不管出了多大的事,咱们三个抗。你何必整的这么复杂?”
蔡晓黎也认同的点头。
老男人往往会被某一瞬间的东西所感动,有时事喜悦,有时却是崩溃。
韩春明心里暖烘烘的,他的心理年龄已经不再年轻了,早就经过社会的毒打鞭挞,很难再轻易的感动,可是这一刻不得不感叹,在那个年代,有丑陋的算计和物质匮乏之下的蝇营狗苟,更多的却是质朴的感情。
韩春明亲自给涛子和蔡晓黎斟酒,动情的说道:“正是因为我珍惜咱们的情谊,这些话现在说,刚刚好,再晚了,就不用说了,咱们之间万一出现问题,有可能就永远也没有和好的机会。你们该知道,现在咱们关系有多亲近,将来闹僵了,伤人就有多深。”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涛子大大咧咧:“不会,绝对不可能!”
韩春明岔开话题,问道:“你们两个有理想吗?”
涛子呕吼大叫:“有,我要赚大钱,赚满京城的钱!”
蔡晓黎羞涩的说道:“我妈说,女人要找个好男人,成家立业。”说完,还透透的瞟了韩春明一眼,柔情万种。
韩春明一杯酒灌了下去,站起来说道:“我想做企业,做一个大大的企业,让全中国的人都知道,将来走出国门-----!”
话还没有说完,涛子就打断道:“不可能吧,现在什么都是公家的,你怎么做企业?咱们倒腾鸡蛋都要偷偷摸摸,不能光明正大,咱们连京城都倒腾不出去,怎么做大做强?”
话是实话,可是这小子是真破坏气氛啊!幸亏蔡晓黎安慰道:“没事,我信你!”
其实她也不信。
韩春明不得不给他们灌输社会未来的变革:“你们两个如果想赚大钱,以后要学会多注意实时的政策,真正的大财富都是靠政策才能够创造出来。你们难道就没有发现,自从粉碎了那几个害群之马,咱们的环境变得越来越好,瞎折腾的活动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不出两年,或许咱们私人经商将变成光明正大的事情,商业将会迎来大爆发。咱们的好时候就要到了!现在零打零敲的赚这些钱,说实话,都是小钱,就是咱们的启动资金。”
涛子瞪大了眼睛,啥?一万块是小钱?那大钱是多少?
蔡晓黎也是心潮澎湃,此时的韩春明,意气风发,魅力无双。
韩春明接着说道:“这一万块钱是咱们三人共有的,将来会拿出去再投资,做的好了,数字就会飞速增长,甚至是现在的十倍、百倍。但是我要考虑的更加长远。把所有的变数都考虑进去。如果有一天,你们任何有一个人闹着分家散伙,就会打断我们这个集体的发展之路。所以,有些事,我要未雨绸缪。”
又是涛子叫道:“怎么可能?咱们三个什么情谊?拆不散、打不烂的交情。反正我就跟你干了,绝不分开!”
说完,看着蔡晓黎等着她表态。
蔡晓黎也连忙说道:“就是,春明,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韩春明挥了挥手,笑道:“我十分珍惜咱们三个的感情,当然想一辈子在一起奋斗,可是我问你们,涛子,你不娶媳妇?你能保证你的媳妇不会干扰我们的关系?还有蔡晓黎,你一辈子不嫁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涛子喜欢你,你喜欢我,我都知道,如果,感情归宿到最后,不能遂了咱们的愿望,你能抗住吗?或许你会嫁给别人,然后,对于咱们的考验来了,咱们这个三人的团队还会存在吗?”
“现在是一万块,将来有可能是十万、百万、千万,事业的规模也会越来越大,一个人离开分家,就会带走大批资金,剩下的人怎么办?我准备毕生精力都要做企业,所以我要规避风险,不得不如此。说这些现在是伤感情,真到了事情发生了,有可能就是一辈子的死结。我还想和你们长长久久呢!”
涛子和蔡晓黎顿时沉默了。
韩春明把一切都摊开了,剖析得清清楚楚,他们两个又不笨,韩春明说的太有道理了,身边闹分家的比比皆是,凡是闹腾的欢的,难逃元气大伤的结局。
涛子考虑的最快,很快就下定决心道:“春明,我考虑过了,赚钱本身也是你带着我干的,就凭我自己,打死也没有这个本事。所以,以后你说咋办就咋办。你既然提出来,肯定已经想好了办法,我就听你的。”
蔡晓黎考虑的比涛子更久,最后说道:“就是,你肯定已经想好了,就按你的意思办。反正我们俩怎么也不吃亏,没有你,我们还是穷光蛋。”
韩春明知道现在的他们,绝对出自真心。可惜,时间就是杀猪刀,总有一天会把世间的一切砍的面目全非。所以,感动,是有保质期的,该怎么干还是要坚定不移。
韩春明拿出了一个粗略的合同,说道:“我想了一个章程,等过了年,我会把这批钱找个渠道投资出去,也就等于咱们三人的原始股本。为了以后正规化操作,我拟定了章程,咱们三人共同遵守。”
韩春明的设想里,自己一定要彻底的掌控公司的发展方向,未来的经济趋势,还有谁比自己更了解?所以他会在未来的公司占股51%,涛子和蔡晓黎二人分别持股29.5%。这样就算是两人联手,也改变不了公司的掌控权。
由于一开始三人是平分收益,二人受损的部分,韩春明会给予补偿。
现在的涛子和蔡晓黎还很纯粹,韩春明的作用,他们心知肚明,爽快的接受了韩春明的方案。
真等事业发展开了,体量大增,动辄就是几万,十几万的资金,再想像现在这么分,两人恐怕就不会这么爽快了。人性最经不起考验。
解决了三人的隐患,韩春明彻底放下心事,整天就是练武,上班,学习,日子过得从来也没有这么充实。
到了十月份,广播里公布了国家恢复高考的消息,整个京城一片沸腾,尤其是许多返城知青,都是当年的高中毕业生,考大学就成了他们又一条出路。
要知道,大学生还是国家包分配,吃商品粮。尤其是现在医院、科研机构等门槛高的单位,对新型人才缺口太大,优先录取,优先分配。
消息传回四合院,苏萌、程建军震惊莫名。
因为,韩春明早几个月之前就提醒他们了。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程建军气的烦闷欲狂,他根本就不信,因此也就不可能复习了。手里捏着王炸,结果被打成了烂牌,怎一个心疼了的?不过,这厮性格上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认准了一件事,很有恒心。例如,坑韩春明、以后的造假等。这厮上一次丢脸,自觉没脸,现在却忽然斗志又旺盛起来。毕竟论考试,他可是甩韩春明三道街。即便韩春明再补习,也不可能弥补几年的功夫。
重新找到奋斗目标的程建军发狠,这厮辞去工作,跑到乡下亲戚家,头悬梁锥刺股苦读去了。
苏萌却听了提醒,时不时的复习功课,虽然没有全身心的投入,却也占了大便宜,至少底气十足。
几家欢喜几家愁!
韩春明雷打不动按照自己的节奏,照例又去废品收购部捡漏。正看见破烂侯交卸东西,看见韩春明,傲娇的说道:“怎么样?瞧你小子往这儿跑的架势,这是把我送你的几本书读通了?怎么样?谢谢我?”
韩春明正想看看这老家伙存下的家底,于是满口答应:“小事儿,你回家等着,我去买酒,不醉不归。”
拉关系,当然是酒桌上更方便。
破烂侯很是满意,认为韩春明上道,丝毫没有小瞧收破烂的。其实这家伙绝对是扮猪吃老虎的典型,一屋子的古董,国宝级的一大堆,妥妥的寻宝鼠。
不一会儿,胭脂胡同,破烂侯家里。
韩春明已经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这个破烂侯简直豪横的没边了。
客厅一套桌椅板凳,乱七八糟的居然有紫檀的、鸡翅木、红木、黄花梨,整个一大杂烩,偏偏个个看着都令人垂涎三尺。身后的茶几上,放着一对梅瓶,青花质地,不过风格一看就是明代风格,上边的图案是携琴访友图。
韩春明脑子嗡嗡乱颤,这-----国宝好吧!就这么放着?也不怕碎了?
至于书画,一墙!乱七八糟的挂的到处都是。
韩春明看的如痴如醉,破烂侯这个家伙就是个貔貅,看看可以,敢张嘴买?一准立刻赶人。韩春明酒菜一放,就不管不顾的只忙着看东西,破烂侯恼羞成怒道:“嗨!你可以了啊,土包子,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快点过来喝酒,一会儿爷爷让你看看真正的国宝。”
卧槽!还有更好的?
韩春明立刻乖乖就位。几口酒下肚,韩春明马屁滚滚而流,破烂侯不一会儿功夫就五迷三道的,从卧室拿出一个精致的贴盒来,得意洋洋的放在韩春明脸前。
又是一个紫檀!
就这材质和做工,精品!s
韩春明恭恭敬敬的打开,金丝楠木打底,贴盒内刻着“爱莲说”中的几句话: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落款:长春居士!
卧槽!卧槽!
爱新觉罗弘历,雍正十一年,帝赐号于弘历:长春居士!
这是乾隆御笔!
韩春明顿时酒也不喝了,嬉皮笑脸的凑过去,腆着脸笑道:“侯儿爷,你一屋子的宝贝,见过的好东西多不胜数,拔根毛都比我的腰粗,要不你-----,把它匀给我,怎么样?”
破烂侯果然属狗脸的,啪的一声,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指着门口叫道:“滚!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跑到我破烂侯家里来踅摸东西?快滚!别逼我跟你翻脸!”
卧槽!老家伙果然良心大大的坏了,吃我的,喝我的,这就翻脸了?
韩春明立麻走人,老家伙现在惹不起。结果,打开门,只见一个神色憔悴的妇女闯了进来,低声下气的叫道:“爸,你救救俺男人,借我一点钱,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怎么也不会求到您头上。俺男人就快发烧死了!您就是再恨俺,能不能发发善心,俺给你跪下了!”
韩春明知道,破烂侯绝对不会答应。里边的恩怨纠葛太多了。
果然,破烂侯脸沉如水,眼神复杂,却也坚定异常。对自己女儿的哀求,置若罔闻。
侯素娥彻底的绝望了,委屈、绝望、在这一刻把她彻底的逼的爆发了。她跳起身,一把举起茶几上的梅瓶就要摔出去。
哎呀我列个去!
韩春明不假思索的合身扑过去,连忙抓住了侯素娥的手,将梅瓶牢牢护住,对着侯素娥说道:“来来来!快放下,钱我借给你,这种好东西千万别损害,砸一件就少一件。你不是急着救你男人吗?快点,别闹了。”
打蛇打七寸!侯素娥眼里现在就她男人,连忙放开手,期盼的看着韩春明。
韩春明小心翼翼的把瓶子放好,对着破烂侯斥则道:“你可长点心吧。明青花,就这么放在这?碎了看你怎么办!”说罢,拉着侯素娥逃之夭夭。
这老东西这一会儿正迷迷糊糊呢,毕竟侯素娥还是他亲闺女,怎么会不心疼?固执而已。一会儿清醒了,准怼回来,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直奔侯素娥家里,距离破烂侯家很近,韩春明一看,好家伙,他男人已经发烧,神志不清了。
韩春明飞奔出去,飞快地找来一架三轮,将男的用棉被裹着,带着侯素娥,直奔医院。这家伙也是悲催,连个工作单位都没有,外伤感染,为了省钱,生生拖成了大病。
结果,进了区医院,人家一看,说道:”快转院吧,他的伤口感染的严重,如果再晚点,就要截肢了,解放军总医院,怼这样的外伤恨擅长,你们快去,兴许还能保住腿。“
得嘞,送佛送到西,韩春明索性又直奔军总医院。
到了那里,一套流程下来,韩春明也累的腰酸背痛。进了医院,钱就不是自己的了,韩春明从兜里掏出500块钱,交给侯素娥,让她去缴费。自己则坐在病房外养神。
一路三轮车飞奔,太费体力。
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惊喜道:”哎,你-----是那个韩春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