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消息灵通着呢,你早就是学校名人了,在闹出这么一档事,不被关注都难,我倒要看看你学校那边怎么解释。”
教练说的确实没错,如果我跳楼是真的,那这对学校还真是不小的麻烦。跳楼未遂,现在学校是否还要我回去还是个问题。
我笑了笑,说:“管他的,现在先把科目三过了,你确定不跟我说说黑眼圈的事儿?”
“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我都不清楚,不过也就只是脖子酸而已,其他没什么。”
“搞不好你真中邪了,我最近对这方面有点研究,回头给你看看。”
“这可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终究也信了这个,这可算新闻了,是不是你跳楼跟那种东西有关?”
“这我也不知道,还在调查,但确实在梦里看到许多灵异的东西。”
我和教练边唠嗑边驾驶他的破捷达,教练对我这个学员还是很欣赏的。有想法,聪明,看一遍会了是他对我的评价,所以处着我们差不多跟朋友一样。
练车过程中我目光总有意无意往后看,总觉得那女生身上有什么东西牵引我的目光。
练车结束去考试,不出所料的就过了,现在就等着考科目四了。
这几天我一直没得到学校的答复,估计回学校有些困难了。最近父母对我也是照顾有加,搞得我行动都有些不便了,无奈只好看书。
我对爷爷留下来的两本书非常感兴趣,所以就随便浏览了一遍,只一个晚上,爷爷整理的笔记被我看完。
里面有对鬼,僵尸,妖的详细介绍,还有追寻,消灭他们的方法,上面还有些符纸画法,以及一些咒语。
每个内容都有对应的案例,都是爷爷亲身经历的,我现在居然有些相信这世界有鬼了。
不然根本无法解释之前遇到的事情,这些是爷爷记录的,太真实了,小说家都不一定想得那么丰富真实。
我躺在床上想今天女生的样子,绝非正常,在我几次偷看后视镜的时候,总发现女生的手在自己肩上,似乎在抓着什么,但他手里却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正好在爷爷留下来的笔记有记载如何见到脏东西,不然明天试试,想了想,我给教练发了条信息:感谢老王,科目三顺利通过,对了,你约一下那女生呗,让她去练车,我学了个能见脏东西的法子,我想证实一下。
现在也晚了,教练没回我,但我确定他会听我的。
早上九点。
我从床上爬起,摸了摸手机,有教练来的消息:你来吧,八点到十二她都在刷学时。
我回复了个ok的手势后起床洗漱,之后出门,出门前还被爸妈一顿的夸奖和劝导,他们深怕我又想不通,但我又不能说自己撞鬼。
练车场。
教练在另一辆车上教其他学员练车,但总摸着自己的脖子,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我过去给他捶了捶,说道:“怎么了,老王,你看着状态不对啊。”
“说来也奇怪,今天还好好的,但一过来这里就脖子酸疼得厉害,几次都感觉快窒息了,一靠近自己的车又好了,可这学员是新来的,我得在啊,不然怕是要发生点事情。”
驾驶位上坐着个胖女人,两百多斤的模样,戴着副墨镜,一看就旺夫,她看着我,说:“小哥,来坐姐的副驾不?”
“大可不必。”
“咱们互相给对方一个机会嘛,姐会很温柔的。”
“不用了阿姨,谢谢好意。”
我拉着教练往他的车去,女人愤怒的看着我,教练转身说:“朱小姐,你先自己熟悉一下,先不动车。”
我边拉着他边说:“老王,你不是有不帅不漂亮的学员不教的原则吗?怎么还破例了。”
“你对朱小姐的魅力一无所知,她包里的毛爷爷可都是红色的,练车结束还懂人情世故,给我买华子,带我去撸串。”
“怪不得最近胖了不少,原来是伙食好了,你没对不起嫂子吧。”
“什么话,我卖艺不卖身。”
“得得得,信你了。”
“对了,你确定能见鬼?”
“方法挺多,室内打伞,十字路口敲碗,换眼角膜或者用尸泥涂眼。”
“下功夫了,我看就用十字路口敲碗吧,其他方式不现实。”
我摇摇头,从包里抓出一把泥土递给他,说:“这方法比较稳妥,泥是新鲜的,我特意找了新坟抓来的,用埋尸体的土涂在眼睛上,见效快。”
教练欲言又止,我也没说什么,把泥土递给他之后自己也抓了一把往眼睛上涂,在旁的其他教练和学员还以为我和教练疯了,有的甚至拿出手机拍照,视频。
我涂上泥土之后看看着教练脖子,他脖子上有一根黑线,我顺着黑线看过去,在女生肩膀上坐着个婴儿!他在哭着喊爸爸。
女生放在肩上的手原来是为了给婴儿揉脚,我屏住呼吸看着。
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虽然之前也经历过类似事情,但都是在迷迷糊糊的虚幻中,而这里,是现实的世界啊!
不说鬼都怕阳光吗?这小孩在大中午的坐在女生肩上,这鬼会不会很厉害!
教练见我愣住便说道:“咋了,你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我咽了咽口水,说:“你自己看吧,别让他发现了。”
“搞得咱们偷窥似的,你也害怕人小姑娘看到了。”
教练摸了摸自己脖子,说:“怎么有根线,难怪呼吸困难。”
他边说边顺着黑线看过去:“啊!”
教练大叫一声,那婴儿嘴里叫着:“爸爸,爸爸,抱抱,抱。”
听到教练的叫声,众人目光看过来,我推了推他,说:“要是不想被鬼发现我们,不被其他教练,学员觉得我们不正常就别那么大反应。”
教练反应还算快,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并赶紧说:“天菩萨,怎么那么大一个蚊子,老子还能让你白吸我的血!”
所有人这才觉得没那么奇怪,但我觉得教练表演痕迹过重,为了进一步让他的表演痕迹不那么重,我说:“还得是你啊,教练,非得让它吸饱你的血再拍死,你脸不疼吗?”
“挨生活的巴掌老多了,也不缺这一个。”
见其他教练和学员将注意力从我们身上转移后,我们目光继续落在那婴儿身上,婴儿不断拽着那根黑线,王教练差点当场窒息。
婴儿哭得很惨,嘴里说:“爸爸,要宝宝,要妈妈,妈妈和爸爸,宝宝,一家人……”他边说边拉线。
那女生却跟没事人一样坐在车里,手放在肩上揉婴儿的腿,正常人看她就是在抓空气,看着像不正常的疯女生。
我知道现在教练也是一头雾水,便轻声问:“你是不是对女学员做过什么坏事?”
“我去你的,你还不了了解我老王吗?”
“怕老婆,但不见得你不敢偷吃啊。”
“我发誓我对我家那口子没有过谎言,这鬼婴儿咋就乱叫呢,怎么办啊,觉,你平时不是聪明吗?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你别说话,让我静静。”
“好,你快想,我快不行了,线越来越紧了。”
“我们慢慢过去,先假装看不见他。”
我和教练两人如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他说:“你可千万别自己害怕跑了。”
“我在想办法,先靠近,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确实,你赶紧想,我快遭不住了,这辈子都没见过鬼啊。”
“你尽量克制点。”
教练咽了咽口水,之后过去,情况果然好多了,但还是挺害怕的,他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刘红,怎么样,对车熟悉点没?”
女生被教练问得不知怎么回答,看着教练,眨巴着眼睛说:“我还,还在刷学时。”
教练靠近,刘红脖子上的压力减轻了很多,紧接着,发生了一件让教练当场尿裤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