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乓!乓!当!哒哒哒哒滴哒哒!”
夕阳欲坠,锣鼓喧天。欢快的气氛里,一行人里,有敲锣、的打鼓、吹唢呐的、抬花轿的、还有几个撒花瓣的!
围观群众里,一位风流公子问到:“这是哪家人娶亲呐?”
“你是外地人吧,这时我们庄主家孙子武荣娶亲呐!”
“哦,娶的谁啊?”
“说来话长,就长话短说了,一年前,有一个姓王的老头带着一个十五岁的姑娘来到这里,被少庄主救了,那老头无依无靠!”
这路人又故意把声音压小了说:“听说,是丫鬟奴才从不知道哪个府里溜出来的,那老头也是爱富嫌贫的人,见武家有钱,执意要嫁女儿,少庄主为人谦和,不好拒绝,这不一年够一就是现在,就把那姑娘娶进门去了!”
那风流公子听了,默默离去。
再说武荣,今日是他娶亲打戏的日子,他却什么的不悦,因为这女孩在他们家住的一年里,武荣一直把他当妹妹,却不想娶她,但是父命难违,只好娶了。
出门一看,新娘子已经到了,只见她:身穿大朵牡丹通红烟纱罗,肩披金丝桃红艳薄纱;头戴大红盖头,腰系金丝;腰下穿的是拖地粉红烟纱裙,步态娇媚,似三月春风里的一朵桃花。
武荣见了强颜欢笑,将她接入屋内。二人拜了高堂
喝了交杯酒,便与她入了洞房。
武荣来到床前挑了她的盖头,只见她:眉似柳叶面如花,粉嫩娇艳惹人夸。纤腰袅娜露情荡,**如玉媚似花。
王姑娘媚眼观瞧,只见武荣今日也是格外俊俏,但面容似乎有些愁色,便发问道:“郎君,今日乃是你我夫妻大喜之日,为何如此愁眉苦脸呐?”
武荣凤目横眉问到:“琳妹,你当真是要嫁我?”
王琳反问道:“你娶都娶了,何必再问?”
“你若是不愿意,可再做商议!”
“啊?洞房都入了,高堂都拜了!你……你怎么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是要气死奴家不成?”
“哼!你父亲曾让你认我为兄!如今哥哥娶妹妹,这不乱了规矩?传将出去,惹人取笑?”
“哪有怎样?你是庄主家的人,有名的大财主,咱爸和本地衙门老爷都是亲叔侄哩,怕谁取笑?”
“人生在世应当光明磊落!就算我是太子!也不能乱了规矩,将来被人抓把柄,戳脊梁!”
“郎君,莫非嫌弃奴家样貌丑陋不成?”
“我……”武荣有心拒绝,但是怕惹出事来,更加不好,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武荣思索片刻扯谎到:“额……我父亲找我有事商议,我先去了!”
说罢,他快速走出房门,急匆匆跑出门去了,他一个人边走边想刚才的事,一走便走了两个时辰,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平地,忽然听到一阵运气的声音,往左边一看,只见左边开阔地上有一个大汉正在月光底下舞着花枪!
武荣见了心中思索到:“既然我心中烦闷,不如看看这大汉的武艺。”
只看他:左脚虚出,劲宥右腿前进四步,震右脚起棍,左右舞动花枪,右步跳过左步,以枪尖向左劈下,又向右扫来。一会儿翻花滚动,一会儿怪蟒翻身,但见他卯足力气,腾空而起双手使劲劈下,把那花枪嘭的劈断了。
武荣见了不由得大声赞叹道:“好气力!”
“嗯?哪个在此说话?”那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凤目长眉,身长八尺的武生公子向自己走来。
武荣趁着月光也看清了他,只见他八尺身躯三角眼,面似黑炭须似火,穿一身青不青蓝不蓝的破布直裰,在夜光下如同撼天祸斗来下界,游奕灵官现真容!
武荣见他好武艺有意结交,便自报姓名到:“在下姓武名荣字华光,请问这位壮士姓甚名谁?”
那汉子皱着眉头说:“俺是谁与恁何干?”
武荣解释到:“小弟乃是这庄上的人,看你武艺不俗,所以才想与壮士你结交为友,不知壮士……”
那人这才说道:“俺姓朱,叫朱翼!不是猪头肉滴猪啊!”
“哈哈哈,知道知道!”
“俺还有个诨名,叫做黑门神!”
“豁呀,好阔气的名字,嗯!像个门神!”
朱翼见他仪表不俗,便问到:“恁会不会武艺啊?”
“略会些!”
“会?哈哈那好那好,那你就接招吧!”
武荣眼疾手快一个侧身便躲开了他的偷袭,朱翼转向回头问到:“恁这样子也不像是略懂,到向是精通!”
武荣笑笑:“哪里,哪里,武艺疏忽罢了!”
朱翼还想比试,厉声问到:“你还敢和我比试比试吗?”
武荣做了个来的手势道:“在下奉陪!”
说罢二人个摆架势,也不知哪里传来的一声猫叫,武荣借着猫叫猛的几脚飞来,朱翼哪里怕他连着几个后仰躲过。二人你一拳我一脚,打的有来有回甚是精妙。一连斗了七合,二人都奈何不了对方。
朱翼抬手说到:“哎!恁这个人咋滴这么不老实啊?说只会一点儿,都给俺打累了”
“朱兄弟武艺不错吗,是哪里人呐?”
“俺是凤城人,自幼丧了爹娘,人称黑门神,也又叫丧门神的!”
武荣见他好武艺,有意留他回去,便问到:“朱兄弟年庚几何?住在哪里?”
“俺出生了有二十年了吧!也没地方去,只是天为被地为铺!”
“没地方去住,不如来我家,兄弟几月生辰?”
“午月生人!”
“哦?为兄与你同年确是巳月生人,还比你大哩!”
就这样,二人说说笑笑回到了武家门口。
武荣说道:“兄弟,我们跳进去如何?”
朱翼哪里知道武荣是赌气出来的?只好苦笑答应,二人身手敏捷,一下就跳进去了。
武荣悄悄地带他来到了一间无人居住的客房,自己悄悄地走回自己房间,见里面黑洞洞的一片黑,武荣心中暗笑:“哎,虽说她有不对之处,却也是她父亲的过错,与她何干呢?哎,明日再与她商议吧。”
他走到屋里,不小心提到了掉在地上的酒品,他心中一惊看了一眼王琳并没有醒,他才放心的收拾起来。
收着收着嘴里还念叨着:“哎,这遭瘟的老王头啊,生了这么个女儿,却先让她认我为哥哥,现在又嫁给我这算什么?哎,如果她不是我的妹妹就好了!”
收拾了好一阵,总算是都摆好了,他回头看去,吓一跳,只见王琳笑着坐在床上看着他。
武荣尴尬的问到:“额……琳妹,你怎么醒了?”
月光洒在王琳脸上,眼神里透露着一丝爱意,武荣又问:“琳妹啊,你是什么事醒的?”
“从你进门!”
“啊?这……琳妹,你看这桌子上的空酒壶放着招偷油婆,啊我先去了!”
王琳见他要走哪里肯让,说到:“郎君!”
“啊…?”武荣听了这话愣在原地,为什么呢?一是武荣知道自己的心里话别听了有些不自在,二是武荣内心矛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三是王琳这声叫的是在消魂,即使是武荣也遭受不住。
“你回来,回来嘛~”武荣看着王琳的眼神,内心十分复杂。
他想到:“这美丽的女子嫁为我妻我本该知足了,无奈她是我妹子我千万不可乱了方寸!”
就在他思索只是,王琳起身一把把他拉到床上,道:“郎君,为何执意要走呢?”
武荣回到:“我就是不走又能怎样?”
王琳伏在他身上问到:“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当做自家妹子呢?你难到真的不喜欢我吗?啊?”
武荣内心挣扎不敢说话更不敢睁眼,王琳顺势问到:“今夜良宵难得,郎君不如答应我。”
“琳妹,我答应了你父亲要一生一世当你是自家妹子怎肯侵犯?”
“那你就没答应他要娶我吗?”
“我……”武荣思索片刻有说到:“来日,我与你找一个称心的在嫁与他可好?”
王琳听了这话不禁眼中滴泪道:“我既然已经嫁与你了绝不嫁他人!先不说脸面名声,我与我父亲好不容易逃到此地,遇到个良善家庭,哥哥还让我去虎穴狼窝不成?”
“我岂会将自家妹子推入火坑呢?”
“那就答应了我!又又何妨?”
武荣看着那入桃花板的面庞,心中的烈火似加了干柴一般,再也忍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