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真的喜欢她
下午。
警察，校长，班主任，辅导员等等都找上门来。
寝室内三个睡午觉的室友吓得不敢起床。
“你就是李艾？”校长的脸黑得像锅底，进门就盯着我问。
我被盯得浑身发毛，但还是点点头，不作声。
“你干的好事！这是学生的干的事吗？你像土匪！”确认是我，校长气急败坏，口水喷了我一脸，一副恨铁不成钢，一副想当场动手掐死我的样子。
确实，这件事若是酝酿扩散，对他的仕途影响非常大。
“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你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严重违反了校纪校规，甚至触碰到了法律，你是要被刑拘，坐牢地！”歇了口气，校长颤抖的指着我怒道。
我微笑，坐牢？我又不是强了张若曦，只不过亲了她几口，顶多领到局里关几天教育教育，根本不可能坐牢。
然而，就是我这么一个不经意的微笑，彻底惹恼了校长。
他气道，“你们看你们看，他还笑他还笑，这学生没法管了，开除吧！柳老师，你去综合楼给他办手续，我立刻给教育部打报告，今天就办理。”
“这......”柳老师就是我辅导员柳雯，一个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女人。校长要开除我，她似乎意想不到，她看了我一眼后，面露难色道，“校长，要不...要不给他个机会吧？眼看就要毕业了，开除他会毁了他的前程，这事若是传出去也不好听。”
“哼，他珍惜过自己的前程吗？一点自爱都没有，不好好上课，旷课摆摊卖水，恐吓教官，猥x女同学，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是人干的事？”怒哼声中，校长对我怒目而视，话语果断，“这样的学生，只能开除，杨昆警官把人带走，依法处理就是。”
啪！突然，柳雯近前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不仅把我打蒙了，把在场的人，包括铺上装死的三个猪睡室友也给打蒙了。
“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你刚才还有良心发笑？你知道校长为了你的事把整个上午的重要会议都取消了吗？你知道校长为了你的事连午饭都没时间吃，水都没时间喝一口吗？你知道校长为了你的事跑上跑下累成什么样了？”咆哮，柳雯怒吼咆哮，对我一连串的鞭笞问责。
“你把校长，把你班主任，气成什么样了？连杨昆警官都被你惊动了！你是真行啊，校长跟你说话，你还发笑不屑？你还怒目不服？经此一事，你继续呆在学校会引发多少仇恨多少舆论指点？学生家长看到自己的孩子所上的大学会有你这样的人，他们不担心？这事若是流传到社会，流传到社交媒体扩散，影响有多大？你会毁了这个学校。”
“校长若是真要开除你，你以为他会着急忙慌带着我们一起这看你？校长为了保你已经焦头烂额，你不感激你还笑？还快跟校长道歉？认真反省自己犯的错误？”
柳雯一通话说下来，我分明看到校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她在帮我，这一点她话说到一半我就意识到了。这得多亏了这几年我没少往她那儿跑，给她打杂跑腿，积累了一定的情感基础。但给柳雯老师打杂跑腿，其实我也有一些不纯的心思，不再赘述。
“校长，我检讨，我听从你的处罚，听从学校领导的处置，只求你别开除我...”我垂下了高傲的头颅，态度诚恳的跟校长认错。
但校长却冷冷道：“哼，你想得倒是美，你把人家刚来的大一女生吓成什么样了？你还想...你还想...当众办了人家？你侮辱教官，甚至恫吓，你情节恶劣成什么样了你不知道？”
“我没有。”侮辱和恫吓教官，甚至当众办事，我确实没有，这个锅我不能背。
校长再次瞪大眼睛，柳雯见状，狠狠踢了我一脚，“你还嘴硬，鲁教官都把你恫吓侮辱他的事儿给我们说了，你还想耍赖？”
我眼神微凝，这绝对是姓鲁的在污蔑我，但此刻我根本没地方说理，最后只能垂下头来。
“王校长，我也听出来了，一场误会，既然如此，学校教育教育就算了，学生嘛，都这样，会有个别几个刺头很难管教。我就先走了。”杨昆突然说道，他似乎是为了给王校长一点面子，若是把人带走，这样的劣迹污点，对学校对校长等领导，影响是特别负面和恶劣的。
王校长怒瞪了我几眼，而后笑着陪杨昆警官出去了。
班主任一句话也没有，转身也跟着走了。
大学三年，班主任几乎从没跟我说过话，就是上课提问，也从不向我提问。
等他们都走远了，柳雯这才满眼愧疚的问道，“刚才没踢疼你吧？哎哟你的脸，一会到我那儿去，我给你上点药。你今天是要把我急死啊，这个节骨眼上，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要认错，知道吗？”
“谢谢你柳...柳老师。”我差点感动哭了，本来想喊她柳姐，但一想到上铺还睡着三个室友，我还是改了口。
见我哭，柳雯也心软了，她伸手点了一下我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你非礼大一女生，是不是喜欢她？还是另有目的？告诉我真实原因？”
“我被气的，但我确实喜欢她。”我如实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分明瞥到柳雯的眼底深处好像闪过一丝黯然。
“喜欢就正常追求人家，你这样鲁莽，成什么了？今天校长心情非常不好，我估计他一会儿还要找你问话。关于你的事，学校是要召开座谈会的，你这个行为将成为学校治理中的一个典型案例。”说到这，柳雯又是深深叹息了一口气。
见她为我焦心成这样，我内心愈发内疚。
我当时只想着恶心一下教官，那曾想搞成这样。
“柳老师，是那个姓鲁的报警吗？关于我的事他还说了什么？”突然我眼睛一眯，跟柳雯提了个问题。
柳雯抬头瞅了一眼上铺装死的三个家伙，把我拉了出去，来到一个安静的位置。
她严肃的对我说道：“鲁教官说你抱着那个女孩，当着众多学生的面干那种下流的事儿，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有多恶劣吗？这事一旦落实查证，你可是要坐牢、记录在案的。”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噌，我内心的怒火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转身我就要下楼，找姓鲁的对质。
柳雯匆忙拉住我，惊问道：“你干啥去？”
“我找姓鲁的去，柳姐，他这是要毁我啊，我根本没有强人家女生，她叫张若曦，我就是失去理智才去亲吻了一下她的脸，打算气气姓鲁的，那曾想，事态会演变成这样。他就是个疯狗，乱咬人颠倒黑白，我找他对质去。”
“你站住。”柳雯厉声喝道，死死拉着我，“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万一你去了控制不住又打了起怎么办？我好不容易给你争取到的机会，你这一闹，岂不是让我之前的操劳白费？你再落了把柄给校长，他会再给你机会？消停点，你还有一年多毕业，你读个大学容易吗？”
听着柳雯对我苦心破口的训诫，我愣在了原地，细细沉思一番后醒悟，是啊，我不能冲动，不然就真的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