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宰铉跟办公室里的助理一一道别，韩子栋笑着说：“你弟弟挺有意思，以后可以出演一些（沙凋）欢乐题材的角色，绝对会很出色。”
金栽经单手托腮，望着不远处的弟弟：“别看这孩子脸上笑嘻嘻的，其实他是一个敏感脆弱的孩子，要不是他坚持，我肯定不会让他做练习生的。”
到底的姐弟俩，哪怕是偶尔打打闹闹，骨子里依旧都是在为彼此着想。
韩子栋又不是纯情少年，再加上金宰铉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很容易就猜出了对方今天过来的目的，无外乎是过来看看他这个姐姐的绯闻男友。
“你们公司那边怎么还没有发澄清的公告，咋的，这是打算让一个现役女团队长挂着恋爱绯闻继续活动？”
“别提了，”金栽经揪了揪头发：“他们觉得跟你挂靠在一起，对我们Rainbow更有利。
不过我已经明确警告过他们了，你眼下正打算拉几个靶子发泄怒气，估计他们也不大敢在这个时候触你的眉头，公告的话晚点应该就会发。”
“那就好。”
听到了想要的回答，韩子栋低下头，继续浏览堆积下来的邮件。
“你在看什么？”
金栽经凑了过来。
电脑屏幕上是一组组图表，密密麻麻的图表数据看得人眼睛疼。
睁大眼睛，反复观看几遍，她终于找到了图表的脉络：“这是Lezhin ic的用户数据吗？注册用户数量是……195万，居然这么多！”
韩子栋摇摇头：“这里面肯定有一人多号的情况存在，估计数量还不少，目前还有30万用户没有参与本轮的投票，用这个方法来排除非活跃用户，那么现在的有效用户约为165万。”
金栽经想了想：“165万确实很多了，但是你觉得里面愿意付费观看漫画的人又有多少人呢？”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165万人都是潜在的付费用户，当然还要剔除掉一人多号的部分。”
“为什么这么说？”
韩子栋抓来一支笔，又从桌旁抽了一张A4纸：“以你的角度来看，驱动他们投票的动力是什么？”
金栽经全程参与了节目的会议、拍摄，自然对这个问题了解得很清楚：“肯定是想要看到某个成员最新的直拍视频，以及为对方争取下轮直拍的镜头和人气成员的桂冠。”
“没错，原本就算他们什么都不做，这些直拍也会在下期正片放出前，逐一上线。
但是他们为了早一点看到对应成员的直拍，就只能专门过来投上一票，这就是一种潜在的付费欲望，他们投了票，减少了对应的时间成本。”
韩子栋在纸上写下了“时间成本”和“票务成本”，继续说道：“所以Lezhin ic也会采取一种温和的能够减少付费读者时间成本的付费模式。”
金栽经想起了她曾经和韩子栋聊过这个话题，当时韩子栋也说着跟眼下类似的话，号称他的付费模式会自然分流免费用户和付费用户。
付费用户可以节约时间成本，免费用户也能利用时间成本来抵消金钱成本，那么韩子栋的付费模式具体是什么形式就呼之欲出了。
“原来如此。”
金栽经连连点头：“除此之外，你还会通过跟爱豆漫画室的联动来拉动漫画消费，对吗？”
“Bingo！”
韩子栋折起A4纸，放进了抽屉里。
“其实Naver、Daum的网漫部负责人说的也没错，网漫付费模式的推进要么乖乖付出时间成本，慢慢培养用户，要么就只能不断撒钱、贴钱去培养用户的付费习惯，进而做大整个付费市场。
但是一来我不想去耗费时间成本，二来我也没钱去撒，所以就只能通过一些另类的互动形式去刺激、推动用户的付费习惯，至于具体的成败就看周五六日这三天了。”
……
晚高峰又遇上万圣节，地铁的每一节车厢里都挤满了人，好在韩子栋身材高挑，站在外侧，完美的把金栽经护在了一处角落里。
“款式要合身不紧身……灰色的毛呢西装和直筒毛呢西裤，风格偏休闲又保暖，我知道有一家平价的店铺……”
注意到韩子栋突然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金栽经语调慢慢降了下来，直至完全安静了下来。
仔细的回想刚刚的对话，她也没有发现需要在意的部分，只得再次出声问道：“怎么了？”
韩子栋摇着头：“跟你没关系，就是我脑海里刚刚闪过了一个有意思的漫画创意，你猜一下我给这部漫画取的名字是什么？”
金栽经很是配合的问道：“是什么？”
“金秘书为何那样。”韩子栋一字一顿回道。
“‘金’秘书？”金栽经特意把“金”字咬得很重：“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忽悠我。”
“真不是，等我有空列个大纲给你看。”
韩子栋笑着摆摆手，不过他得承认确实是金栽经刚刚那副专业的口吻，让他联想到了那部着名的小说、网漫以及影视剧《金秘书为何那样》。
地铁到站，缓缓停下，车厢门开启，两人混在人流里，一路出了地铁站，来到了金栽经口中的平价西装店。
事实证明金栽经这个服装设计系的学士还真不是浪得虚名，根据她的安排，一套毛呢西装西裤下来，确实有那么点子……帅气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韩子栋着实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好歹也是在半岛生活过那么多年，自认为有着自己成熟的穿搭风格，但是就这么跟金栽经的搭配技巧一对比，就有点像是随手拍和精修图的感觉。
就连导购员都有些惊到了，恭维的说道：“顾客nim，或许您……是造型师吗？”
金栽经笑着摆了摆手。
导购员继续热情的推销：“您和这位先生还真是般配，或许您也要来一套吗？我们这里有多种款式，绝对会有一款能够让您满意。”
韩子栋的购物风格比较直接，既然很满意身上的这套搭配，他直接去试衣间换了下来，打算直接结账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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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西装西裤出来的时候，他刚好听到导购员的话，笑着看着金栽经说道：“既然来了就买一套呗，就当是……”
“那你来付款哦。”
金栽经突然抢话，堵住了韩子栋后半句话。
“当然。”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