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斌微笑着对文大强说道:“文中强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很大方地给了他三巴掌?”
“你认为,来龙去脉重要吗?”文大强答道,“重要的是,你打了中强没有?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打了就打了,没有打就没有打。”
“不管怎么讲,你也是我们村子里第一个考起大中专学校的人。你现在怎么像个女人家似的,做了事都不敢承认,这不像是一个读书人做的事情。”
“是吗?我什么时候像女人家了?”文武斌笑道,“既然你认为来龙去脉不重要,结果才重要,那就来龙去脉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英雄不问出处,成王败寇,等等,说的好像都是这么一种事情。看来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的观点,还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思想意识。
在乱世还可以。如果事事都要较真,处处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还真的出不了英雄。
乱世出英雄,出的就是打破旧世界,建立新世界的英雄。
在和平年代,对英雄是要较真的,对他们的每一个细节都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只有过程和结果都经得起推敲的英雄,才是和平年代的真正英雄。
否则,那不是英雄,最多是枭雄,是黑蛇会老大,是地下组织的头头。
“我可以明确肯定的告诉你,我打了文中强三巴掌,并且告诉他,我不打他打哪个?”文武斌没有犹豫地说道。
“你还说,不服再来打一架?!”文大强继续问道。
文武斌微笑着点点头:“对,是我和他讲的,他如果不服我打,他就再来和我打一架。这一句话,说得有问题吗?”
文大强听到这里,“哈哈”的狂笑了起来,连续说着:“好,好,好,你出去久了,可能不知道村子里现在的情况了,在村子里面跳一跳,出一出人头,呵呵呵,也是可以理解的。”
说完,文大强把烟头一丢,两眼一怒,狠狠地骂道:“但是,你出人头出错了对象,知不知道?文中强是你可以出人头的对象吗?!你知道你这次出的错有多么严重,多么厉害吗?!”
“文中强是我的亲兄弟,去你妈的,你竟然敢打我的亲兄弟,还真是不知道死是什么?!弟兄们,给我上,先把文武斌这个混蛋打残再说,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不服我们管?!”
说时迟刹时快,文大强、文二强、文中强、文小强、文五强五强兄弟,迅速把文武斌围在了中间,个个举起锄头朝他击打而去,大有将其灭之而后快的架势。
“慢!”文武斌见他们就要来真的,大呵一声:“我先问你们一句,你们几个人是不是确定了,真的要不计后果,不管死活地和我来打一架?”
文大强五弟兄听到文武斌如轰雷般的大呵之声,全都身不由己地停住了继续前行的动作。
文大强一愣,发现不对,哪能被文武斌的气势盖住了?立马怒斥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拳头牯里面出老子!对,我们就是要和你打一场死架子,成王败寇,一架定输赢!”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好,既然和你们讲道理,你们也不听,还要打上门来,跑到我家来打架,那就如你们的愿,用拳头来分高下,定输赢。”文武斌十分无奈的说道。
“为了不影响别人,也为了给大家留一点面子,是你们自己去,还是我亲自去,把大门关上后再来打?不管谁赢谁输,都只有屋里的人知道,你们觉得,可不可以?”文武斌对他们问道。
“可以!毕竟你曾经是读书人,做过县城人,当过科长,还是要点面子的。那我们几弟兄就成全成全你,免得你以后出门被人们说得太不堪了。”文大强老神在在的说道。
文大强的话刚一落音,文二强等四个人就把站在屋里的其他人,一个个都赶了出去,然后把大门拴上。
被赶出大门的人,都不肯离开,于是一些人就趴在大门的门板上,通过两条门板中间那条细细的缝隙,紧张地观看着屋里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可惜那条缝太细,趴在门板上的人,不仅吃力,还看不清门里面的人,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说话的断断续续的声音。
文二强等四个人拴好大门后,就迅速归位,像包饺子一样,把文武斌包围在中间。
他们想,双手难挡四方,文武斌就是再强,在他们五兄弟的群殴之下,真老虎也会变成纸老虎,变成死老虎的。
“我本不想打架,今天是你们逼我打架的!我先把丑话讲在前面,不管谁打伤了谁,都是被打的人出钱受痛,对方概不负责!你们同意不同意?”
文武斌站在中间,扫视一圈之后对他们问道。
“好!我举双手赞成!”文大强立马特别干脆地答道。他仿佛看到文武斌已经被他们打在地上,奄奄一息,痛苦不堪地向他们求饶的样子。
“我踩双脚同意,把你踩进十八层地狱里面去!”文二强不停地跺着双脚,在那里喊道。
“我要替我儿子报仇,把你的鼻子踩烂喂狗!”文中强咬牙切齿地发着毒誓。
“我要把你的两条狗腿踩断,叫你永远和狗一样爬着走!”文小强用脚向文武斌挑衅着。
“我不打你的脸,”文五强说道,“我就用这把锄头把子,慢慢地把你的手臂敲断就是了。”
整个五强兄弟都沉浸在自以为是的狂欢之中。
“你们说完了?看来,我这次如果不把你们打怕的话,你们还真的不知道山外有山,楼外有楼!”文武斌不紧不慢,不高不低的笑着说道,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感情色彩。
仿佛是文家五强兄弟在和别人打架,与他没有一丝关系。
“你还在这里乱喊乱叫,乱吹牛皮!”文大强对文武斌轻蔑地说道,“火车是推出来的,架子是打出来的,只有牛皮才是吹出来的。”
“谁是山外山,谁是楼外楼,打一架就晓得了!”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底气,和我们五强兄弟来斗!弟兄们,记住,给他留一条命,让他生不如死就是了!”
好像文武斌就是他们几兄弟砧板上的一块肉一样,他们想切成块状就切成块状,想弄成粉条就弄成粉条,想剁成肉酱就剁成肉酱。
文武斌要变成什么样子,是生是死,生到哪个程度,死到哪个样子,似乎全在于他们五强兄弟的意愿和出手的程度上。
文武斌心想,自己刚刚重生没有几天,本想着如何尽快地回去才好,现在看这架势,在自己回去之前,必须要办的这件事情,就是先和村子除霸除恶了。
唉,自己一个福布斯的董事长,本不想管这些俗事的,却偏偏被绑上梁山,非管不可。
真是天意啊。天意不可违,我只有按照天意来行事了。
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我们原本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轨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把独木桥和阳关道,硬拼在一起,比一个输赢呢?
我重生之后,唯一的愿望,就是想当个万元户,当个有钱人,对于其他的事情,我确实没有一点的兴趣。
当了有钱人就可以往富一代奋进,至于奋进到什么程度,那是以后的事,现在还没有去想,也想不到。
要做有钱人,第一步就是要成为万元户。
成了万元户后,如果还有美眉,那就好上加好了。
好什么好?我现在可是有法定老婆的人了,不是原先的单身王老五,最多是看看摸摸,再进一步就有风险了。
开什么大差?马上就要打架了,生死难料,竟然去想那等好事。
扯蛋,扯蛋,太扯蛋了。
文家五强,不好意思嗷,你们遇上我,本是你们的幸运,可你们偏偏要生孽,如果有什么缺胳膊少腿的,有什么凹的鼓的,你们就忍着点,莫要怪我哦。
擒贼先擒王,抓人先抓头。
文武斌知道,五强在村子里作威作福,老大就是文大强。因此,他特别留意着文大强的动作。
当文大强的锄头就要挖到文武斌身上的时候,文武斌略微一侧身,顺手抢抓住他的锄头把子,然后用力一拉,就把文大强活生生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文武斌再一暗用内力,文大强的锄头就像耍魔术一样,飞到了文武斌的手里。
文武斌把拿过来的锄头,朝地面一戳,顺势一脚,向文大强的小腿骨踢去。
文大强应声倒地,抱着被踢的腿在那里哭天喊地。
举着锄头正要向文武斌狠狠打去的其他四强,赶紧收住步伐,以避免直接打到文大强的身上。
当其他四强收住步伐,仔细一看的时候,顿时吓傻了。
他们的大哥文大强已经抱着被踢的小腿,在地上一边翻来滚去,一边哭爹叫娘。
那叫声撕心裂肺,比哭丧父母都还要催人泪下。
那状况惨不忍睹,比小孩被大人殴打更要悲催。
他们没有想到,一向横着走的老大,竟然被文武斌一踢,就废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实在没有想到,文弱书生的文武斌竟然有这么厉害的腿脚功夫。
他们并没有因此而害怕了文武斌。
他们还有四强,还有四个高大勇猛,以打架斗殴为乐趣的不要命的人。
四强除了他们本身有些功夫外,有一个最重要的特点,就是不怕死。
一个人一旦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这也就是好汉怕烂汉、烂汉怕死汉,穿皮鞋的怕穿草鞋的奥秘所在。
一个人一旦怕死,就是再孔武有力,也会沦为纸老虎,沦为被欺者,沦为挨打人。
“上!”在文中强的一声号令下,四强再次迅速将文武斌包围了起来。
他们就不信,自己四“强”还打不过一个“斌”?!只要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何况他还不是皇帝,只是一个小小的“斌”而已。
只要舍得死,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
四强举着锄头,把文武斌围在屋中间,一步步的开始收拢圈子,等到锄头可以达到文武斌的时候,他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致伤致残致命的机会。
刘冬翠拿着照相拍了几张照片后,吓得双手发抖,全身哆嗦。
她这是第一次看到男人打架子。
她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县城,很少看到别人打架,看到最多的是吵架。
吵架虽然侮辱性很强,但对身体的伤害性却不大,而且一般都没有。
打架虽然没有侮辱性,但伤害性却是很大。打架的双方,谁也不会放过拳打脚踢对方的机会。
刘冬翠没有想到,农村男人打架子是拿着锄头,真刀实枪地打人的。
看着那用厚厚的铁做成的刀身,想象着一旦挖到人的身上,刘冬翠就情不自禁地喊道:“武斌,注意他们的锄头!别给锄头挖到了!”
刘冬翠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四强手中的四把锄头就从不同的方向,一起挖向了文武斌站立的位置。
刘冬翠吓得“啊”的一声,瘫坐在了地上,不知所措。
文武斌“哗”的一声响起,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飞到了四强的后面,自由行动起来。
文武斌见四强对自己已下死手,要置自己于重伤甚至死亡的境地,就不想再和他们拖泥带水,温良恭俭让了。
为了好好地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永远记住,欺负别人就是欺负自己,伤害别人等于伤害自己,文武斌飞到四强的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对四强开打起来。
文武斌在四强中飞来穿去,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给每人的软组织恰如其分地敲打了一顿,让他们深深的领悟到一个人被殴打的那种切肤之痛。
痛打一顿之后,文武斌才在他们的身上,一个一个地点下了相应的穴位。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四个男人,顿时如同僵尸一般,被牢牢地定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