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烂子和齐浩是长安城老一辈和新一辈地头蛇的代表,这俩人在地宫内出事之后,长安城内地下势力风云突变。
老烂子和齐浩在时,底下的人一直被他们压制,这一消失,底下人便各生鬼胎,打算取而代之了。
老烂子掌握了长安城内几乎所有的古董分销渠道,所有土货必须经由老烂子的手才能分销。
老烂子掌管渠道的这些年是赚了个盆满钵满,但也招惹了不少人眼红,打算等他出事之后取而代之。
而齐浩作为京圈弃子,长安城地下势力的新生代,自然也是有些本事,他从京城出逃之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做掉了上一任地头蛇上位。
上位之后更是用了雷霆的手段,恩威并施,收编了几乎所有有定穴本事的人,垄断了古墓消息这条路子。
齐浩和老烂子联手的这些年,光是13年这一年就赚了不下五个小目标,下面的人自然眼红,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取而代之。这地宫事件自然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两人出事之后,底下的人便是蠢蠢欲动起来,而我此时的处境就显得非常尴尬。
道上的人都知道我和那两位关系好,谁先劫持住了我,便是可以在这场夺权之战“挟天子令诸侯”。
回到长安城之后,我反复告诫过刘落,绝对不能高调行事。我们商量过了,拿到东西后就连夜回咸阳,如何去香港再另做打算。
一路顺利,刘落拿到了东西,是个玉章,上面刻的字我不认识,应该是春秋时期的玩意。
我也打探到了消息,现在长安城地下势力被矮子整合,矮子和我关系不错,看来应该不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了。
“烂爷,东西拿到了,何时动身?”忙完了一切已经是深夜,大约在凌晨一点时,我给老烂子打去了电话。
“明天一早八点,你们到统一广场那里,会有人接应你们。”老烂子回道。
明天一早,一切就尘埃落定,我们也就安全了,心情松懈下来了,瞬间疲惫感蔓延至了全身。眼皮止不住的打架,我一躺下就睡着了。
统一广场有个喷泉,虽说我去过不少次咸阳,可那个喷泉我是一次都没看过。
十月份的陕西不算热,身着薄衫的我有些冷。我特地留了个心眼,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在等。
刘落在周围警戒,如果来的人不是老烂子的人,有个人警戒,我们也不至于太被动。
今天不是周末,广场上只有些晨练的老头老太太,等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一辆黑色的老帕萨特突兀的停在了广场门口。
我远远的打量着那辆车,车里坐着一个男人,不是熟面孔。我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烂爷的人?”我问。
那人摇下车窗,点了点头,示意我上车。看来没出什么差错,这男人不知道我们有两个人,应该没有人跟他嘱咐过什么。
我招呼远处的刘落过来,我们两人坐上车。车里很乱,有一股腥味,就是很普通的一辆家用车。
“哥,怎么走?”我试探着问了一句司机。
“不少人在盯着你们,长安城你们现在回不去了,送你们去咸阳机场,坐飞机走。”那人回道。
听口气他应该是齐浩的手下,我觉得他有些面熟,记不清在哪里见过他了。
“浩哥...浩哥怎么样了。”我一旁的刘落问道。
“他进去了,武汉那边东窗事发,判了五年。”听司机这语气,刚刚应该是我的猜测有误,他跟齐浩没有很深的关系。
真的是因为东窗事发吗?我不敢细想,只是觉得一切都有些太过巧合。浩哥进去了也好,至少现在他是最安全的了。
“你们挺能折腾的,跑到这里来了。”男人笑了笑,对我们说道。
面前的男人看来对我们上个月的行动知道的不算少,一路上我太过疲惫,眼睛一闭便睡了过去。
再当我醒过来时,已经到了西咸新区。所有事情已经被安排的妥当,一路畅通无阻,我们顺利的取了票上了飞机。
这几天怎么睡都睡不够,只觉得浑身疲惫,越睡越久,这几天已经越发的有了一睡不醒的架势。
刘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已经有一天能睡25个小时的架势。一上飞机我俩倒头就睡。
当时的长安城咸阳机场是有到香港的直达飞机的,之前往返过几次,也算是熟悉,全程不到三个小时,机票挺贵,五千块左右。
到香港,一落地我们就被人接走。又是睡了一路,再当我们睁开眼时已经到了一家疗养院。
老烂子早就在门口等着我们,他容光焕发的,看来在香港过的不错。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地宫塌陷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到底是怎么从地宫中逃出来的,又是怎么来到了香港。
电话里他一直对此避而不谈,这次到了香港,我心想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
“邱秋和齐莲呢?”我问。
“她们情况很复杂,你先告诉我,你这几天有没有嗜睡的症状。”老烂子一脸严肃,看样子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就是因为太累了,所以睡得久了些,应该没什么吧。”我答道,其实我心底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
“你先去抽个血化验。”老烂子对我说。
见我在原地没有什么反应,他朝我大吼道:“愣着干什么,快去啊!”
刘落和我不敢懈怠,急忙去疗养院里做了一系列检查。
等待的过程很煎熬,我觉得脑袋很沉,老烂子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我们住进了疗养院。
房间里有两张床,我躺上了靠窗的那张床,房间很整洁,窗外是大片的花园。
说来也奇怪,从我们来到这里开始算,少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我没有见到邱秋和齐莲一面。
我强撑着打起精神,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老烂子拿着我们的报告走了进来。
“齐莲和邱秋呢?”我问。
“先说说你们吧。”老烂子脸色不好,将报告递给了我,“你们感染了同一种诡异的细菌,应该是天子墓里带出来的。”
“天子墓?”我眼皮直打架,可还是强撑着精神问出了这句话。
“对,我们上个月去的墓室天子墓。”老烂子脸色越发的低沉了下来。
“那...”话还没问出口,我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再当我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我应该睡了差不多有五个小时。我刚睁开眼,就听到有人高呼:“醒了!醒了!”
老烂子急冲冲推门走了进来。
“烂爷,我不就睡了四五个小时,你用的着这么着急吗?”我说。
“四五个小时?你们整整睡了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