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这人不喜欢吵闹,刚才听见有一阵犬吠,所以就出手了。”秦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说道。
信安帆本就因被他打了给气的不轻,又听他骂自己是狗,这让他堂堂信家少爷怎么能忍。
不过这一次他学精了。
他打不过,难道自己叫来的这一群人都打不过吗?
信安帆迅速爬起,狠狠踹了身后的黑衣人一脚,怒道:“你们一个个tn都眼瞎了是吗?他么还看什么,给我废了他!”
听到信安帆的怒吼,几人先是一愣。
毕竟刚才秦术的实力他们看在眼里,要是单打独斗,恐怕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随机转念一想,这都什么年头了,都群殴谁还单挑啊。
他们这么多人,他们就一个秦术,顶多再加上个吕问青,那也才不过他们的五分之一。
眼看一群人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吕问青也急了,他咬着牙,双手握拳就要过去帮秦术。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即使加上他也不是这一群人的对手,眼下视若无睹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旦出手,不仅自己会受伤,就连吕家可能也会有无尽的麻烦。
可他就算知道,他也绝不能弃自己的好兄弟于不顾!
看到眼前吕问青的举动,秦术欣慰的一笑,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他还是能在这种明知没有胜算的场合帮自己,甚至不管今后他可能的麻烦。
这个人,不愧是他秦术的兄弟!
眼看吕问青就要上前跟众人厮打在一起,秦术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示意让他站到自己身后。
吕问青也被秦术给搞蒙了,这里这么多人,不赶紧先下手为强,要是被他们抢了先手,那吃的亏不就更多了嘛。
正当吕问青不解之际,秦术扫了眼面前的杂鱼,旋即身体一晃,整个人就像离弦之箭瞬间飞出。
他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了,在北疆的这五年,他的对手哪个不是世界诸国最强杀手?
无时无刻的与死亡为伴,震慑整个世界不敢再入侵a国的修罗王,别说是眼前这几个只会花拳绣腿的空壳子,就算是特种兵,他也不带皱一下眉头!
电光火石间,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包厢内此起彼伏,不过半分钟,打斗的声音就被一群人的哀嚎声给彻底淹没。
吕问青和信安帆不可置信的瞪大自己的双眼,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竟是真的。
这么多人一拥而上,居然连秦术的衣领都没碰到。
不过一个照面,众人就被揍得人仰马翻,一个个都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信安帆被吓得双腿发软,直接跪在地上。
他脸色煞白,活像见了鬼一样。
因为嫉妒的恐惧,甚至在他不注意时,一股温暖的37°冰红茶从他双腿间流了出来。
这么多年来,他在泉城作威作福,除了部分大家的公子哥和小姐他不敢惹,平常还真没他不敢动的人。
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瘟神,走到哪哪里就要出事。
可此时的秦术在他眼里,这才是真正的瘟神!
秦术注意到了信安帆双腿间的窘态,直接给气笑了。
他伸了个懒腰,慢慢向跪在地上的信安帆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可是信家的人,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次,信安帆是真的怕了,深深的恐惧在他心里发芽,然后不断扩大,现在将他整个人彻底笼罩。
这十几年里,因为嚣张跋扈,他不小心得罪过豪门少爷,也因为打架蹲过局子,可他从未怕过。
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亮出自己的身份,没人不敢不给信家面子。
但这一次,面对秦术,他真的怕了。
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忐忑,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把他弄得半身不遂。
“哦?泉城信家?哈哈哈,如果这就是你的底牌,那我不妨给你把话撂这。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信家,就算是南丹的那八家,对我而言也不过如同草芥,覆手可灭!”
只可惜此时的信安帆已被秦术彻底吓破了胆,哪里还能听得进他说的话。
如果说他之前有多豪横,秦术的脸有多人畜无害,那他现在的样子就有多窘迫。
此时他整个人除了恐惧其他一无所有。
他在一旁的角落蜷缩身体,双手拼命在自己面前挥舞,撕心裂肺的喊着叫秦术不要过来。
可信安帆听不到,吕问青也是听的清清楚楚,内心顿时激起轩然大波。
“什么!不止信家,就连南丹的那几个大家都不放在眼里!!”
震惊之余,吕问青望着眼前这挺拔的背影,从刚才他所表现的种种,心里笃定,自己这位五年不见的好兄弟绝对不会像当年一样那么简单。
是啊,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对秦术而言,这里虽然是他的家,可要是没有北疆,他也不可能成为战神,更别说那个人人畏惧的修罗王。
“你刚才是用这只手拿的酒瓶吧?你好威风啊信少爷。”秦术微微弯身,一脸淡笑的开口。
然而,就是这样看似平常的神情,此刻在信安帆眼里,却是比魔鬼还要恐怖。
他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情绪如何,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畏惧,加上对未知的恐惧,持续不断的刺激着他。
“你……你想做什么?”
信安帆吓得话都说不清,他的声音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几乎就在同时,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瞬间在包厢内爆发。
信安帆的右手折了,是被秦术硬生生踩断的。
“哦对了,刚才进来时踹门的是你这条腿吧?”秦术又是一脸淡笑。
“不……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道凄惨的叫声响起。
信安帆的右腿也折了。骨头穿过皮肉,依稀露在外面。
“说起来,你这张嘴好像挺能叫啊?”秦术眼里露出一抹精芒。
他抡起右手,对着信安帆的脸上就是一巴掌,一道清脆的声音应运而生。
啪!啪!啪!
一声,两声,三声……
半分钟后,秦术已经数不清打了多少巴掌,只是看着信安帆脸肿的跟猪头一样鼓的又大又红,鲜血不断顺着他的嘴角滴在地上。
信安帆已经被打的神志不清,他的双眼迷离,要是再打下去,恐怕有生命危险。
秦术见状甩了甩手,似是上面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收拾好东西,带着吕问青付了钱就匆忙离开了酒店。
他倒是不怕事,他这次回来,就是奔着把整个泉城搅得天翻地覆,把整个南丹闹的鸡犬不宁!
可一旦被酒楼的人逮住,虽然对他来说很简单,可对吕问青而言可就麻烦多了。
他不能让自己的好兄弟因为自己陷入这种风波,更何况几年前的冤屈还没洗白,要是再被媒体传出去,事情就更麻烦了,父母也会跟着担心。
所以像这种东西,秦术还是能避则避。
出了酒楼,吕问青显然还没从刚才发生的一切走出来,一脸惊诧。可秦术此时懒得去解释,他只想去看看自己的父母过的如何。
五年前是因为他父母才遭了这种罪,如今他回来了,那么一切都该结束了。
告别了吕问青,秦术转身向家走去。
夜晚的泉城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秦术一人独自走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背影被光线拉得老长,看起来多少有些孤单和落寞。
想起当年他们家遭遇的一切,秦术的双眼变得通红。
“从今日起,秦天磊一家被逐出秦家,从此不再是我秦家之人,永生永世不得回归!”
五年里,这道充满威严和不容驳斥的声音曾不止一次在他耳畔响起。
说话者名叫秦宇正,是秦天磊的父亲,也就是秦术的爷爷。
他永远无法忘记说出这句话时身边那群落井下石的秦家人的嘴脸,也无法忘记他的父亲眼里的不甘、不舍和落寞。
想到这,秦术就咬紧牙关,他发誓,当年的耻辱,他要一并换回去!
秦明轩,秦学文,你们给我等着,我秦术回来了!
当年,由于秦天磊对做生意的天赋非比寻常,家族里凡是交到他手里的生意无一不顺风顺水,收益也与日俱增。
而当一个人能干过了头,在一群平庸者里,那就是他们的眼中刺,心中钉。
反观其他人,像秦术的大伯二伯秦明轩和秦学文,他们二人一个奸懒馋滑,一个只知吃喝嫖赌,前脚刚接过生意后脚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害的家族损失不少财产。
因此,秦天磊的能干就被秦家有辈分有资历的老者们格外看重。
而秦明轩和秦学文也感受到如果再这样下去,秦家继承人的宝座就肯定是秦天磊。所以,明的玩不过,他们就开始玩阴的了。
当时他们两个合谋,把他们手下一家快要破产的公司分给了秦天磊,本想着趁对方把公司弄破产时参他一本,可秦天磊接手不过三年,居然就把公司逆风翻盘,年收入一亿加。
然而一计不成,两人又生一计。
当晚,在秦家为他们举办的庆功会上,在这么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没人会想到,这里居然会成为他们一家离开秦家的谢幕台。
那天,秦明轩借着给秦天磊庆功的由头请了人,基本上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酒桌上,秦明轩拼命给秦天磊灌酒,而秦学文也少见的出现在秦术面前,碍于其长辈的身份,秦术拗不过,多喝了几杯,竟不小心醉死过去。
然而当他醒来之后,却意外发现自己和一位陌生的漂亮女子赤身裸体的睡在一起。
秦术头疼欲裂,他拼命想回忆昨天的种种,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望着女孩,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滴”的一声,房间大门被突然打开,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秦明轩和秦学文,来的人里居然还有拍照和录像的。
捉奸在床,任凭秦术怎么解释都不管用。
最终,秦宇正让他们一家脱离秦家,从此不得再回来。
当时只有秦术的父母愿意相信他,他们认定自己的儿子不会做那种为人不齿之事。
为了儿子,他们甘愿放弃现在的一切,连夜带着秦术离开丹东。
本以为事情到这就结束了,可秦明轩和秦学文显然不想让他们家好过,为了怕他们翻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无良媒体在大众传媒上宣扬。
一夜间,秦术一家的名字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人人叫骂。
两年后,秦天磊在一家酒店吃饭,意外听到在丹东酒店的服务员跟人闲谈时说起了当年那件事。当晚,经理给了她们不少钱当做安家费,从此不得再出现丹东。
时隔多年,他终于能证明自己的儿子是被冤枉的。
可当他想带服务员去解释时,对方却打死不去,甚至还叫了保安。
就这样,人证没有,过去这么长时间,物证也无从下手。
出于对儿子的保护,秦天磊和陈娴婉讨论过很多个晚上,最终决定动用自己仅剩的关系,送秦术去军区。
他们希望秦术能在军区有所成就,等出来时能洗刷自己的冤屈,即使不能,至少也不要再被人看不起,当有人欺负他时能有自保能力。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