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的太阳划过地平线驱散了黎明的黑暗,楚寻正一个人站在高高的雀楼之上看着高楼的穹顶他似乎正在期待着什么,今天是他们走后的第七天。楚寻依稀记得临走前一部分人声嘶力竭的呼喊,他们依依不舍的留恋着学院的每一分土地,向恋人告别与老师约定都期待着能够早日凯旋。
此时的大兴安岭气温骤降,临近冰点的气温使人寸步难行。看着眼前巍峨耸立的高峰和骇人的低谷。某些人嚣张的戾气在大自然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们艰难的在寒风中行走目的地是位于平丘高原之上的厄尔多斯山脉。随着海拔的逐步升高一些人陆陆续续的开始出现高原反应,只能依靠当地分发氧气瓶才得以缓解。
许教授一马当先,他手拿经过装备部改良后的新型指南针依靠在一块巨石上,看着指南针上面的冻结液晶屏幕他惊讶的发现在这附近有一种特别奇怪的磁场导致所有的电子设备全部失灵。很明显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阻挡着他们。他急忙叫来副手是一名15届的学生戴着副天蓝色的眼镜,只见他歪歪倒倒的小跑了过来。
“田小天,你转告后面的学生让他们原地修整二十分钟。时间一过我们即刻出发。”
“教授,前方应该就是厄温克牧民所说的死亡谷地,整个谷地呈凹字型常年有落雷根据天气的变化会产生异样的磁场,所以我们进去后所有的电子设备都会失灵。”田小天指了指旁边的山峰:“我的建议是翻过旁边的秋连山,绕路而行虽说对体力消耗极大但可以安全平稳的到达。”
“现在还是冬季,气温下降的很快每往前一步气温都会呈几何倍数的下降,而且山路难走海拔较高时刻都有缺氧的危险,我们携带的氧气也不足以支撑,而且只要穿过死亡谷地就能以最快速的时间抵达第二个供给点,况且我们人数众多这个险我觉得值得冒。”
经过一系列修整后,大部队又继续开始动身。王行跟在许教授的身后,心中莫名的不安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注视着他们。进入谷地后一股暖流席卷的众人,这里的温度诱人而透着怪异。忽然一声尖叫声打破了寂静,只见最后排的几位学生拼命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掐着他们的脖子,在他们身旁的学生立马上前询问但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根本无法动弹,这时刚刚的暖流瞬间消失头顶上聚集了黑压压的一片乌云,随着第一道闪电从天而降。众人才在恍惚之间才认识到危险的降临。
“快!往前跑,不要回头!”许教授大喊到。
人群如受到惊吓的山羊一样四散而逃,身后的落雷如刀锋般像站在原地的学生打来。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叫喊就停止了呼吸。王行惊恐的看着前方的出口几秒钟后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路的前方依稀可以看到有一层稀薄的雾气。他连忙大喊:“不要往前!快停下!”但跑在前面的人群丝毫不在意王行的叫喊,他们只想赶快逃离这个鬼地方随着越来越多的学生进入雾气竟然自动消失。
雾气散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番极其恐怖的场景。里面的学生们大多呈直立式,他们双手高举眼瞳泛白嘴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许教授连忙示意后方的学生停止前进他从腰间抽出长剑,在小声念出一段梵语后剑身上刻着的文字开始发出耀眼的光,剑身一竖,横贯四方,前上一步,后退一角。
许教授喊到:“同学们,看到周围的尸体了吧,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段稀薄的雾气正是尸气再过几分钟你们最好的朋友就会开始尸变。还记得你们从入学前一直学到现在的咒语吗,现在拔剑念咒。”
众人纷纷照做,王行从身后拔出剑小声嘀咕着自己以前学过巨长巨长的咒语可无论他怎么念怎么试玉龙都没有反应。看着周围人都做好了迎战的准备王行只能在原地干着急。伴随着前方一声的叹息,那些已经尸变的人群向狂犬一样向他们袭来,他们见人就咬早已彻底失去理智。胆子小的学生看到眼前这一幕连忙向后跑去,可还没等他们向后跑去就被撕咬在地。这样的连锁反应影响到了在场的众人他们绝望的怒喊着,他们像奴隶一样期待着众神的施舍。
此时那两位英国人就显得十分的冷静,他们手持长剑弯腰低眉等到尸变者靠近在一剑封喉。许教授看着四散开来的人群连忙大喊:“不能回去!剑锋对敌,身体要稳,重心要低!”
慌乱人群中的王行正满世界的寻找自己的兄弟,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一双手从后面挡住了他。王行自然防卫紧握玉龙就向后扫去,后面那人也是反应神速连忙用剑身抵挡。
“别紧张,是我!”许巍喊到。
王行看到许巍那张思念已久的脸庞后才终于放下心来他咽了咽口水颤抖的说:“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许巍指了指前方:“一鸣在那。”
满脸血迹的田一鸣正在前面恶狠狠的盯着两人,他满脸鲜血嘴角处一片深红还时不时发出吐息的声音。
“不会吧,这...这怎么可能。”
“很不巧,他刚刚是第一波冲进雾里的,现在他已经彻底尸变了。”
许巍一把将王行护在身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步的冲上前去挥舞出势如破竹的一剑,剑锋直接划过田一鸣的胸前顿时鲜血如喷泉似的爆裂开来,许巍一把抓住他的头右膝猛撞将田一鸣击飞了出去。此时身后一只利爪紧逼许巍,他调整身体利用腿部的核心力量一个回转,长剑平仄。不偏不倚的击中尸变者的脖子。眼前的许巍让王行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绝世大高手这和平时油腔滑调的贱人完全不一样。
“真脏。”许巍掸了掸身上的血迹发出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