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摧残后,四人早已是站立不稳。众人哆哆嗦嗦的回到座位上,显然这对新时代的青年来说这样的处罚堪比古代的重刑。因为来的比较晚已经没有四人连坐的座位了,王行只能被迫与兄弟们分开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只有一个女生,她穿着一件白色短t搭配牛仔短裤一席乌黑亮眼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戴着棒球帽和口罩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的。见王行坐了过来,她连忙拿起书包坐到了最里面。王行见状也特意坐在最外侧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黑板。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行的注意力越来越分散,他转过头看着眼前认真记笔记的女生。自从开课之后选择进修这门课的女生用一只手指头就能数清,而眼前的这位女生自己是闻所未闻。王行心想:“这妹子是哪来的?她这是在学印度女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想着想着王行便入了神,等回过神来王行惊讶的发现那女孩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王行感觉自己的脸有股剧烈的灼烧感,他连忙侧过头来紧张的望着前方。
“她不会以为我是变态吧。完了完了,岂可休!怎么上着上着课眼瞟旁边去了。”王行的脑海中就像核弹爆炸开来各种各样的场景从他脑子的掠过。
就在这时他发现桌子的正中间有一张带有“hellokitty“样式的粉红色贴纸,那女生示意让王行打开,翻开贴纸映入眼帘的是一行用黑色水笔写的一行小字“你好,请问你在看什么?”上面的字写的歪七扭八一看就不是本国人写的,王行意识到这女孩可能不是中国人。他拿起笔在小字的下一行写到“没什么,你是新来的吗?”写完便将贴纸用放了回去。女孩拿起纸左思右看一脸疑惑的望着王行。
“叮~”下课的铃声响起。李归教授走出了教室,压抑的气氛才得以释放。那女生很自然的坐到王行的身边用极具塑料的中文说到:“你...好...我是...我是nuna,来自韩....。”说到此处她就一直卡壳国那个字她始终说不出口,女孩被憋红了脸她急躁的揭下口罩取下帽子。眼前的光景是王行学生时代都未曾见过的,一张白哲无暇的精致脸蛋透露着一丝轻灵之气,女孩的眼眸透彻如珍珠那悠悠的弯眉如天上的明月闪亮且纯洁。淡淡的妆容让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涉世未深的清纯感。
“不急,你慢慢说。”王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与一个异性离的这么近。
“你...叫...什么...名字。”nuna问到。
“王行。”
“王...王...”
“王~行~。行在中文里就是好的意思。”
“奥!就是ok的意思吧。”nuna大喊到。
“额,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那我...以后可以叫你ok吗。”
王行看着眼前的女孩恳求的眼神,无奈的点了点头。得到王行的同意后,nuna显得特别开心她又拿起笔在贴纸上写了又写还时不时的抬头看向窗外。
这时李归回到了教室他的脸上显得十分焦急,教室里的学生都傻了眼。以前从未见过有什么事或人能干扰他的情绪,只见他慌乱的收拾自己的教材。
“同学们,原定下节课的成绩公布改为线上,我会把你们的成绩发送到邮箱里。还有下午因为院里要召开紧急会议所以停课半天。”说完便急急忙忙的走出教室,急到就连常年拄着的拐杖都被遗留在了教室里。
学生们陆陆续续的离开教室,他们都在讨论着学院到底出了什么事。唯有444寝室的几位哥在讨论着下午与网友见面应该穿什么。王行走的时候nuna还送给了他一张贴纸上面写着“ok,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
回到寝室后,众人开始为下午的面基做着准备。
“这件怎么样?”田一鸣破天荒的问到。
“这小子是谁?这不会就是爱情的力量吧。”许巍震惊的说到。
“这年头,你家去见女生穿彩色的衣服,还有赶紧把你那紧身裤给我脱了。”林远怒斥到。
“你这衣柜里怎么都是些二次元人物的衣服啊!”一番翻找后王行好不容易才找到几件合适的衣服。
“还有,我推荐你见面的时候把眼镜去掉。让她看到最真实的你,完美。”
“许巍,你就出坏点子。万一一鸣看不见路,掉水里咋办。”林远说到。
“哈哈哈哈。”整座寝室的洋溢着欢乐的气息,最后在他们激烈的商量后选择统一着装全穿他们第一次聚会在万达买的黑色外套。
下午四人整装待发像是出征的勇士一样,他们个个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许巍和王行还特意戴上了珍藏已久的墨镜。四人走出学院登上地铁兴致冲冲的去往长岛公园。
地铁上田一鸣显得十分的慌张,众人都化身为恋爱大师纷纷告诉他要淡定要成熟。一旁的王行自然也参与其中看起来他对这种事情乐此不疲。突然他感觉身体一阵抽搐,剧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他的双眼一片模糊。他艰难的抬起头却发现地铁里周围空无一人,他急忙站起身大声呼喊。
“别喊了,听不见的。”一阵雄厚的男低音打断了王行。
王行转过头看到一位牛仔打扮的男人,嘴里叼着细长的烟枪正靠在地铁的扶手杆旁。
“你是谁?”
那人没有理会王行抛出的问题紧接着问:“孩子,你说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东西是什么?”
“死人。”王行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没想到。
那人笑了:“确实是个好答案但不完全对,对于那些死人来说自身的灵魂早已解脱我一点都不觉得他们可悲。而真正可悲的是那些将死之人,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他们会在黎明前放声高唱,祈求得到众神的庇佑。多搞笑啊,你说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王行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一位早已死去的亡灵,他们霸占我的王位,流放我的臣民,禁锢我的灵魂。他们站在世界之上嘲笑着我的失败与无能。用你们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妥妥的loser。”
就当王行想要再次询问的时候,一股落水时的窒息感充斥了全身王行痛苦的挣扎着。那人见状对他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嘴角也露出了匪夷所思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