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漠的看着戈阳倒在自己的面前,转身离去。
弋阳身中两枪,却是不同枪型射击,那就说明除了蓝汐颜外,现场一定有第三个人朝弋阳开了枪。
两枪均在胸口,一枪靠心脏仅只有一公分的距离,另一枪稍远些,构不成对生命的威胁。
“你不是都知道了?何必再来问我?”蓝汐颜冷笑。
这算什么?
让她亲口承认?
还是他要探测什么反应?
“为什么击杀弋阳?”凌亦宸渐升怒火,却还是忍了下来,继续问。
“他追踪到了婴夜组织的基地位置。”蓝汐颜不隐瞒,叶小西是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她也是在逃脱婴冽追踪后偶然遇到的。
之所以开枪击中弋阳,是因为她发现了隐藏在暗处的叶小西,只有伤了弋阳,叶小西那枪才不会直接要了弋阳的命。
“他,我必须带走。”凌亦宸不想和她绕弯,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他没杀人!”叶小西仅执行过两次任务,一次目标是她,另一次就是弋阳,他本就是被迫卷进来的。
“可他犯法了!”凌亦宸一字一顿告诉她。
人没死就可以免责吗?
“犯法?”蓝汐颜冷笑。
那么她呢?岂不是十恶不赦。
“如若不是我还有利用价值,是不是被枪毙几次都不够?”蓝汐颜声音极冷。
凌亦宸看着她,阴鸷的侧脸很吓人。
他不是来和她吵架的,也不想和她吵架。
“你以为你把他藏在这里,夜芜卿找不到?你以为就凭现在的你就能护的住他?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凌亦宸的声音不高,冷了下来。
蓝汐颜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指关节惨白。
她知道,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管她把叶小xz在哪里?夜芜卿都有办法找到,他怎么可能放过叶小西这个筹码。
“对不起!”蓝汐颜道歉。
她这才意识到,不管什么时候?凌亦宸一直站在她的身边,护着她在乎的人,从不逼迫她。
包括这次,他并没有让慕容烨或者陆泽琛前来逮捕叶小西,他亲自来,给足了她时间做准备,考虑着她的感受。
而她从始至终没有想过信任他,依赖过他。
“进来。”凌亦宸一声令下,门从外被人推开,慕容烨和陆泽琛走了进来。
“带他走。”凌亦宸命令。
此时叶小西也从房内走了出来,出奇的配合,他看了眼蓝汐颜,随着慕容烨和陆泽琛他们出了门。
小颜面对眼前的变故出奇的安静,她抱住蓝汐颜的手臂,头歪在她的肩膀上。
“姐。”小颜喊她。
蓝汐颜歪头看她,强扯出一丝笑意。
“我去收拾下。”蓝汐颜低声说。
凌亦宸比她快一步开始收拾碗筷,厨房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一切收拾妥当她们坐上了凌亦宸的车回了御京别墅。
蓝汐颜这次没有再留宿小颜那里,去了她和凌亦宸的婚房。
当她洗漱完毕出来时正撞见了推门而入的凌亦宸。
蓝汐颜怔了怔,她洗完澡才发现忘了带睡衣,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潮湿的头发滴着水,顺着她的锁骨往下滑。
蓝汐颜很少在意什么?此时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应该不好看。
“你…要去洗吗?”蓝汐颜开口就后悔了,总觉得此时说这样一句话,有点邀请的意思。
凌亦宸收回自己灼热到有些发烫的目光,轻轻嗯了一声,从她身侧走过。
蓝汐颜的皮肤很白,她是杀手,可皮肤上却没有任何疤痕,这也是凌亦宸为什么一开始从没怀疑过她的身份,只认为她是个清白的女孩子,却被他迷醉占有,他要负责的。
可现在细想,她的体质太过特殊了。
不管是摄魂鞭的伤,还是他曾打中的两枪,起始疤痕还是有的,可随着时间淡化了,到现在那些疤痕几乎看不见了,她的手臂也是无力过一段时间,现在明显已经好了。
不管她受过什么样的伤,好的也比正常人要快一些。
还有她那晚为什么会给小颜输血?
他不认为,一个人的血输给另外一个人,会让对方有着什么变化或者说有着什么治疗效果。
这些天他因为那段录音变得暴躁、易怒、不安,也没心思细细追问那晚的事。
凌亦宸思索着这些,越往深处想就愈加烦躁,批了浴袍出了浴室。
蓝汐颜正在吹头发,见她出来摁了暂停键。
“需要我帮你吹头发吗?”蓝汐颜轻声问,声音中夹杂着不自然。
凌亦宸经常给她吹头发,她好像从来没有给他吹过。
细想来,除了做饭,她好像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嗯!”凌亦宸走过去,坐在她的身前。
以前,蓝汐颜经常给小颜吹,她的头发也很难干,每次需要吹很久,她能陪小颜的时间不多,所以每次都很有耐心。
而凌亦宸的头发,黑而粗,触手却很柔软。
她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温热的风吹在她的掌心,片刻迷离。
慢些,再慢些。
时光啊!
你慢些!
让她多贪恋下这美好的时刻!
“可以了。”凌亦宸提醒。
蓝汐颜关掉吹飞机,手指还插在他的头发里,莫名的不想拿开。
她抚摸着他的头发,指腹擦过头皮,酥痒感从头顶传来,扰的凌亦宸心中一阵悸动。
凌亦宸本想起身,可恰时她的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从身后抱住了他。
她柔软的唇贴在了他的耳垂。
凌亦宸身体一僵,却没动。
她很少这样主动,今天格外殷勤。
圈在他脖颈上的手下滑,搂在了他的腰上,她的脸贴在了他的后背。
“颜儿…”凌亦宸嗓音低哑,带着隐忍。
蓝汐颜松开他,坐在了他的腿上,伸手去解他的浴袍带子。
“颜儿!”凌亦宸喊。
他推开她站起了身。
他感觉到整个身体都在发烫,抑制不住的冲动折磨的他发狂。
“你不要吗?”蓝汐颜搂着他的腰,紧紧的,生怕他再次扯开自己。
凌亦宸不知道怎样描述此刻的心情,可该死的已经没有了第二次推开她的力气。
“你想要什么?”凌亦宸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指甲陷进肉里的疼是他能抓住的仅有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