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我龙骑,壮我空国!威我龙骑,壮我空国!”
龙骑演兵场上传来一声声响亮的口号,震耳欲聋。
李幸挺立于将军堂外,抬头向天空望去,瞬的被阳光刺的收了回来。对着一旁的王虎说道:
“王虎,这辰时好像已经过了吧,这日头得到巳时了呀!”
王虎一阵心领神会,立刻便带着小西域两只离去。
齐易从空无一人议事殿出来,一脸愁容的看着李幸:“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吧?他们可都是上过战场的将领,若真不愿意来,西域狼也唬不住。”
此次入军,齐易清楚李幸的路很难走,但看他如此激进,更加担心这样下去得罪人的人太多,长此以往,怕有人就会动了害他的心思。
“他们可都是将领,我这个少将的身份在这儿也唬不住他们,更不用指望小西域两只了。不过,都是将领了,和区区两匹狼动手,应该会很难看吧?”李幸一脸戏谑的对着齐易笑道。
顿了两秒,又对着齐易会心的笑着说:“不要再担心了,我不会一直如此的!”
齐易看着如此的李幸,说不出的五味杂陈,说好护他一生,却一直让他来宽慰自己。
“放肆!”
曲靖营房内,王虎看着拍案而起的曲参将,赶紧一作揖,带着一抹谄笑:
“参将今日议事殿迟来,我家少将猜测曲参将可能还不太熟悉去少将军堂的路,特命王虎前来接您过去。”
曲靖看着那王虎,想撕了他的心都有了,特别是他身边的两匹西域狼,跟和自己犯冲一般!但堂堂正三品参将,去和两匹狼动手,营房外还有众多将士,自己的颜面何存?
想罢,便强忍着怒气,阴沉的开口:“现在就去!”
顺带瞪了一眼那两匹西域狼,想着有本事不要出着龙骑军,不然我曲靖迟早扒了你们的皮。
就如同曲靖一样,另外七名官员也都陆续被王虎“接”了过来,齐聚议事殿内。
李幸坐于殿上,笑不可抑。
殿内的众人却一脸阴沉,瞪着殿上那小儿,偏那小儿还笑的如此惬意,这更是羞辱!
江都司江浙也在其中之一,因为这小儿被裘将军羞辱,后更又鬼使神差的居然成了这小儿的部将,可谁想这小儿居然如此恬不知耻,不顾纲纪伦常。心中越想越气,啪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殿上那李幸就说道:
“今日又有何事?”
但李幸仿佛跟没听见一般,还是一脸笑意的目视前方,江浙随即提高了嗓门,大声吼道:
“今日又有何事!”
这声音之大,将军堂外站岗的哨兵都惊了一瞬,更何况殿中,本还阴沉的众人,现在却一副看戏的神情。
李幸也惊了一瞬,继而又转头对着身边的王虎问道:
“你听到刚才有什么声音吗?那么大,把我惊了一下!是谁在说话吗?在叫谁啊?也不清楚。”李幸还不忘瞥了江浙几眼。
江浙看着殿上的李幸如此泼皮,居然在这里玩装聋作哑的把戏,瞬的发上指冠,但无奈他是少将军,也只能咬着牙喝道:
“李少将!今日又有何事!”
李幸一听,双眉一挑,连忙站起,笑眯眯的看着江浙:
“哎呀,原来是江都司啊,哎呀,无事无事。大家熟悉一下而已。”李幸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今日好像大家都不太认识来这少将军堂的路,还烦请诸位明日辰时再来议事殿一聚,今日就散了吧。”
一连几日,均是如此。每日辰时一过,就会让王虎带着小西域两只前去“接”人。些许不同的时,第二日时,就已有一位自觉辰时前往议事殿中,第三日已有四位,第四日已有七位,第五日辰时,议事殿就已聚齐。
只不过他们脸上的怨气越来越重,不是他们自己想来,而是自己不来,巳时那王虎就带着那该死的西域狼过来!这少将军堂前不过百米便是演兵场,与其众目睽睽下丢人,倒不如自己先来。
李幸坐于殿上,看着殿下的众人,心里暗暗窃喜不过也才五天嘛,我还以为有多犟呢。
这次他不等底下的人先开口,便率先说道:
“看来大家都已经知晓来将军堂的路了,那想必之后也就无什么理由迟来了吧?”
既而看了一眼殿中的官员,没有理会他们的不屑与愤怒。
“大家都身为外军,又都为将领,明日巳时,还烦请诸位演兵场上比武台一聚。我李幸,携指挥使齐易,亲卫王虎共三人,想与诸位来一场三对三的比试,你们可自行商量选出三人!”
说罢,李幸便带着齐易王虎往殿后走去。
而与此同时,
“父亲,你可知道那小儿把父亲上次指与他的那批将领都给得罪完了。”裘林一脸得意的对着裘海说着。
“哦?说来听听?”这几日裘海并不在军营,所以并不知道。
听完裘林的一顿描述后,裘海不禁眯起了眼,喃喃了一句,“好手段!”
裘林又连忙拱火:
“父亲现在不是正好可以收了他们吗?他们一直对父亲不亲近,这次那小儿给了他们这样大的屈辱,正是个好机会啊!”
裘海反而怡然自得的抿了口茶,摆了摆手:
“不用,你也不要去凑这个热闹。”
裘林见裘海这个态度,顿时失落的离去了。
裘海端着手里的茶杯,旋了几下,看着杯中激的漩涡,笑的阴险,冷哼了一句:
“一群将死之人,有什么好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