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怎么将营牌直接让与那小儿?”
裘林从少将军堂回来后就气的发抖,也不再顾及裘海的脸色了,近乎吼着质问着。
他的确生气,从小到大没正眼瞧过自己的父亲对着一小儿笑了一天。从军以来,虽天分不佳,用兵上不得造诣,但也勤恳修炼剑道,如今已为参将,参将可调一营,可自己的这位父亲,一部的权利都不曾给予过。可转头给一小儿八个营。
裘海白了一眼此时的裘林,也没得好气指着裘林的鼻子骂道:
“蠢蛋,莽夫,你怎得就如此沉不住气?你也二十余载了,你用过你的脑子吗?”
“看见今天底下的官员对那小儿的态度了吗?怎么出来的啊?你老子陪了一天笑脸陪出来的啊,我捧得越高,他们对这小儿就越讨厌!你在这里嚷嚷两句顶个什么用!”
“但那营牌……”
裘林被骂的气势全无,只是那营牌,八个营牌,八万人啊!
“营牌?”
裘海挑了下眉,这可是他今天最开心的事了。
“龙骑军是我能一个人做主的吗?若不分与他,那就是默认两将共事,我动兵还需要他的同意?不过我更没想到他这小儿敢接,哈哈哈哈……”
裘林神色渐好了一些,“这是何意?莫非您一开始并未打算真的给他?”
“开始吧,原以为那小儿不敢接,我即卖了好人情,而他又落得个孬货的名声,将士中可最不待见的就是孬人!”
随即裘海又眯笑着眼,问道:
“你可听闻茶国使者近日来京了?”
那裘林此时则如丈二的和尚,裘海看着又气不打一处来了,哼的一声甩袖便走了。
而此时的少将军堂内,被留下的各个官员面面相觑,一脸阴沉。
李幸见状愈打破僵局:
“列位与我李幸都有过几面之缘,但依旧不太了解,今日我虽坐任少将,但未来肯定少不了大家的帮助与提携。我左手边的这位叫王虎,是我的亲卫,右列二坐的叫齐易,是龙骑军的指挥使,你们的同僚。剩下的诸位,不知谁能首当其冲,赏个薄面,开个尊口,互相认识一下。”
说罢,李幸还硬挤了个笑脸。
寂然……
整个议事殿内,除李幸三人外,余有八人,无一人开口,甚至还有两人已在闭目养神。
看来都是些硬茬啊,这块骨头还真不好啃呢,既然如此,那在座的各位大叔大爷们,就不要怪我李幸不留情面了。
李幸示意王虎俯身,对其耳语了几句,王虎小声的说道:“这样不好吧?”
李幸直接瞪了他一眼,王虎就一溜烟的出去了。
首先瞥见王虎出去的其中一官员,还往外眺了好一阵子,一直也没个动静,便也开始闭目养神。
一个时辰后……
殿内的众人各自懒懒散散的瘫坐着,哈欠声不断,还有一人竟打起了呼噜。
齐易坐在下列,眉头不展,焦急的看着李幸,李幸摆了下手,示意让他安心。
又一个时辰后,殿内众人已经话起了家常,边聊还边瞄着上坐的李幸,李幸也不急,本先还是紧张的,两个时辰一磨下来,也都放松了点,甚至还泛了点笑意。
“小西,小御,快进来,来。”
殿外传来王虎的声音,众人一片好奇,齐易则是一副‘你怎么可以这样做?’的表情看向李幸。
李幸看着其余人都被门外的声音吸引,无人看他,便偷偷对齐易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一瞬,王虎牵着两匹半人大小的西域狼,进入殿内,众人纷纷哗然。
(“这是要做什么”)
(“还有没有军规了,简直无法无天”)
李幸见状,大声说道:
“王虎,把缰绳松开”
殿内瞬间安静,王虎一看这情况,心中猛叹,幸儿爷生猛啊,真的有用,只是,都安静了,我这绳松还是不松啊……
“听不见本将说话吗?松开。”
王虎连忙解开了小西域两只的颈圈,众人更是一脸严肃了起来。
“小西,小御,你们两就在殿内逛逛,熟悉熟悉,不要急,慢慢逛,咱们以后都在这。”李幸笑眯眯的对着小西域两只说道。
随即又婉婉的看向众人:
“现在,不知谁能首当其冲,赏个薄面,开个尊口,互相认识一下呢?”
沉寂不过三秒,就有人站了起来,抱拳作揖:
“我乃龙骑军参将,曲靖,不知少将可还有吩咐?若无事,我就退下了。”
一改之前的严肃,李幸略带了些嬉皮笑脸的感觉,摆摆手,说道:
“没事没事,只不过我这记性不太好还得烦请诸位明日辰时来着殿中一聚。”
既而又冲着小西笑眯眯的开口:
“小西啊,去送送参将,记住参将的营房,改日也好带我去坐坐。”
“哼”的一声,曲靖带着一肚子火气,甩头就走了……
就这样,终于每个人都自报的姓名及官职,在小西小域的护送下,愤愤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