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战心惊的刘积德过了两天,
今日,他生辰,
“杀死你,杀死你~”
他仍旧记得那句话,
一只手突然拍他肩膀,“谁?!”
“叔,我。”
“侄子啊。”
“还在担心脏东西要来害您吗?”
“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是找九龙爷啊,找我做啥。”
“虽然您不是主谋,但您做了呀。”
“后悔也来不及了,算了,不怕他。要真有鬼,早把我杀了,至于等到现在?”
“叔,吃点心,”
“诶,对了,侄子,生辰办的咋样了?”
“差不多了,”
“那就好,鬼不是怕灯吗,晚上多给叔整几个,吓死他们,钱不是问题。”
“好。”
刘积德喜欢热闹,每每把生辰办在晚上,
大户人家,图面子,
“恭喜恭喜啊!”
“谢谢!”
刘积德心里踏实多了,
灯火辉煌,
人们吃的吃,喝的喝,
酒足饭饱,还有节目看,
刘积德喝太多酒,尿急,
踉踉跄跄来到茅厕,
醉意朦胧的他开始解裤腰带,
只见门无声无息慢慢关上,
他丝毫没有察觉,
尿到一半,
酒劲儿都化作冷汗出了,
“刘积德~”
“谁...谁谁?!”
“四月四,你必死,”
刘积德只能借助月光看见墙上有个人影,
“世界上从来没有鬼。”
“哦?你,敢不敢回头看我啊?”
“看就看,”
刘积德颤颤扭头,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脸煞白煞白的,
面前哪里是鬼?明明没有五官,脸的左右两边却留了一道血淋淋的泪痕,头发长细,
黑白连衣,
“鬼奶奶饶命,我刘积德真不是个东西,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哼哼哼~饶你?同胞们,你们同意放了他吗?”
“不同意~”
“鬼奶奶们,这都不关我的事啊!你们去找九龙爷,都是他,他指使我做的!”
“那也与你脱不了关系!九龙爷真名叫什么?”
“我,我不知道,”
“那就对了,我们就找你~”
“不不不,我真不知道。求求你们了,我还不想死啊。”
“由不得你,村子东南部怨气好重啊,刘积德~”
“在,在在...”
“你能否带我去看看?”
“好,好,只要你不杀我,”
趁此机会,
刘积德提上裤子,
门外只有一条生路,
他其实想逃,
谁知,
“你逃不出去的,四面八方都是我们的人。”
他打消念头,乖乖带路。
蝉鸣不时响,凉风不时吹,
“这儿?”
“嗯。”
“挖开。”
“不,不太好吧?”
“你有资格拒绝吗?”
“我找把铲子。”
刘德才搔搔后脑勺,“上个厕所要那么长时间?你们几个跟我走。”
刘积德大汗淋漓,
“这蠢侄子还没发现我消失这么长时间了吗?”他心里暗骂,
“叔,在哪呢?”刘德才敲门不见反应,七手八脚闯了进去,
“没人。”
“完了,快去找人,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
棺材显露一角,刘积德战战兢兢,
鬼奶奶阴魂不散,自己又不敢逃走,
“这辈子我造了什么孽啊!”
心里祈求老天爷能保他一命,来世再也不干伤天害理之事!
嚓嚓嚓...
“好浓的怨气。刘积德,阎王爷收你都还算轻的。”
要知道,跟一个似人不人,似鬼不鬼的东西待在一起,时间一长,心理上是熬不了多久的。
“鬼奶好,好了。”
“打开。”
霎时,周围火把引起了刘积德的一线生机,鬼奶奶貌似没发现,他故意放慢进度,
“叔!”刘德才大喊,
鬼奶奶回过神,
“我去你的。”
刘积德就势一挥,
一铲下去,
鬼奶奶化作一团白雾,原地消失。
刘积德瘫坐在地上,
“叔,您没事吧?”
刘德才小心翼翼蹲下,
“你叔看起来像是没事的样吗?”
“呵呵,我以为您不是拉肚子就是掉茅坑里去了呢。”
“滚一边去。我问你,你看到鬼奶奶了没?”
“没。”
“哎呦,他就是来向我索命的鬼!”
刘德才差异,“叔,那大晚上的叫你挖棺材干啥?”
“你问我我问谁去?”
“啊这,埋庄楚的棺材。”
“他说这儿的怨气最深,找机会把棺材运走,晦气。”
“那我们现在?”
“难不成你要留在乱葬岗过夜?”
惊魂未定的他没心情过生辰了,叫人去寺庙里烧香,请道士做法,驱邪灵上天,村民们都传言啊,这是村里的孩子在治刘积德!
一大早,
刘积德搜出4名孩子,年龄都在十八九岁,
“挨千刀的刘积德,你不得好死!”
“哼,我不得好死?我死了你们也甭想好过!”
刘积德恶狠狠的回复蝉奶奶,
那是因为两个晚上前,鬼奶奶再次发出死亡预告,
他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心生毒计,
反正都是将死之人。不妨拉几个垫背的作伴,黄泉路上也不愁孤单。
四口棺材,四个人,
他们一一推进去,
轰隆,轰隆!
村民们躲得远远的,
雷电轰鸣,大雨洗礼地面,
凑巧的是五口棺材并排,加上庄楚一棺,
“放开我!”少年用力挣扎,
“少废话,进去!”
“娘~娘~”
“我的儿啊~”
棺盖即将合上,
恐怖的一件事发生了,
庄楚的棺材微微抖动,
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
刘积德心生狐疑,
咚咚咚,
棺盖上升,
合棺盖的人纷纷后退,
少年们怔怔的,
嘭!
棺盖掀翻,
大家远远退后,
咯吱咯吱~
棺材里冒起一个人,
他穿着精致风衣,
一只手撑起,
“诈...诈尸了!”
他伸了伸懒腰,
张大爷睁大眼睛,确定没看错,
惊叫道:“庄楚!”
他横跨翻越,
“庄楚哥!”少年满脸欣喜,
庄楚低着头,
他戴上宽大的帽子,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
黑色风衣配一件外套,
他一声不吭,
默默解开绳子,
“你,是庄楚吗?”刘积德问,
他默不作答,
“庄楚哥,你手好凉!”少年触碰到了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你们自由了。”庄楚冷冷走向刘积德,
“你,你想干什么?”
风卷卷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