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眼,看到的却是莫离。
“穆凝雪呢?”
“她走了。”莫离轻声说。
“为什么?她应该听到了才对...”
“听在场的人说,她回头看了你一眼,然后没有犹豫地走了。”
“没有...没有犹豫?!呵呵...是我自作多情啊...”我硬撑着站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绑带。
“酉黔,你还不能坐起来,虽然不知道那时候为什么你的伤口都好了,但现在你的伤又回来了啊,医生说不可以乱动的。”
“乱动又怎样?”
“乱动可能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你不想再站起来了吗?”她居然哭了出来。
但哭了又怎样?我看不都不看她一眼。
“没有她,站不站起来又怎样?”我站了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绑带,刚想拆下来,就停住了,还是留着吧,然后穿上了外套。
“你要去哪里?”
“我倒想看看,没有她我会怎样?”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我淡淡一笑。
那又怎样?
我走出了医院,没有人拦着我,那倒也是方便。
反正也没有人在乎我。
呵呵...
走进酒吧,要了杯威士忌。
“帅哥,跳舞吗?”一个女人走过来。
“走!”
我整天在酒吧里狂欢,忘乎所以。
“帅哥,一个人?”搭讪的女孩特别多。
“你也一个人?”我的笑虚伪而真实。
“喝酒吗?”
“小哥,来两杯威士忌。”
“干杯!”
“好热啊...”她单手托腮。
“要不我送你回家?”
“好啊。”
我真的送她回家,但到了她家门口,我却不肯进去。
“为什么不进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谁说我不进了?”我笑道,然后迈了进去。
“我要洗澡了,你随便坐。”她真的去洗澡了,我也乖乖在沙发上坐着,一动不动。
我这是在做什么?
看着她穿着单薄的浴袍坐到我面前,有意无意掀开自己的衣领,我站了起来。
“我还有事...”我怎么会和这种女人待在一起?
“有什么事?帅哥,你该不会害怕我吧?”
“有什么害怕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该不会没交过女朋友吧?”
“那又怎样?”
“不怎样,你看姐姐做你女朋友怎么样啊。”
“不用了!我觉得...觉得你...”我连连后退。
“觉得我不干净?”
“不是。”看到她冷下的脸,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什么?”
“觉得你...配不上我。”我在说什么?居然对一个女人说出这种话。
“觉得你自己很高尚吗?如果有配得上你的女人,就去找她啊?整天出入酒吧的渣男,你看得上的女人看得上你吗?”
“与你有关?”我冷冷地问。
“生气了?呵呵,我猜对了?”
“呵呵...”我径直走出了她家,一口气跑下楼,背后一阵剧痛,扰乱了我的思绪。
这么一想,什么都思考不了还挺好的。
那种女人...像她那种女人...像她那种和我一样堕落的女人...
我有什么好说配不上的?
我配吗?
我摇摇晃晃地走进一家商店,透过玻璃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拿了几瓶白酒,走上前付款,售货员有些害怕的看着我。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什么混混。”我冷冷地说,然后拿出一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跑到街上喝酒。
边走边喝。
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
动手动脚...
“明明是首都,治安还要靠我吗?”
“小子,别多管闲事!”
“闲事?我最喜欢管闲事了。”
“先生,快报警。”
“报警干什么?你走吧,我来对付他们。”
“你...先生,你喝多了。”
“混蛋们,打我啊。”我淡淡一笑。
“兄弟们,把这小子衣服给我扒了。”为首的男人冷冷地说。
他们脱下我的衣服,看到我一身的绑带,连连后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
“你也是道上的?”
“不是,别把我跟你们这些社会的败类相提并论,这是我为国家安保事业做奉献的标志,这是勋章...我...我也就这么一点像人的地方了......”
“这是刀伤吧?小子,被人捅了还敢嚣张?”
“被捅一次的人,还怕第二次吗?你们还在磨蹭什么?我是在向你们挑衅啊?打我啊?”
“打你...兄弟们,我们走,这个男人已经疯了。”他们悻悻离开了。
“你们都在看什么?那么多人欺负一个女人,你们连气都不敢喘一声,一群废物!国家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吗?”我冷冷地说。
然后接着喝我的酒,接着往前走。
钱,对了,我很有钱。
我走进一家体彩店,“给我把最近几期的所有彩票都开了,我全买了。”
“先生,我们这里不能赊账...”
“瞧不起我?一个卖彩票的还敢瞧不起我?刷卡。”我递过去卡。
还是有太多钱...
“先生...先生,等一下!”
“干嘛?”
“你中奖了,一张五千的,一张一千的。”
“呵呵...反倒有钱了...”
我走进银行,取出一百万。
走出银行,边喝酒边向超市走去。
“给我拿个装钱的大盒子。”
“行李箱可以吗?”
“可以。”我把钱装进去,那个女店员有些惊讶。
“一百二十元。”
“你长得挺好看的,剩下的送你了。”我拿出两万给她。
“这该不会是真币吧?”她愣住了。
“呵呵,你当我是印假钞的?”我冷冷一笑,然后走出商店,拉着行李箱走到一家大寺庙,挨个给一路的乞丐钱,每人一万。
还有五十多万,我把行李箱打开,把钱倒到地上,然后拉着轻巧的行李箱走回银行,又取了一百万,在街上找了个捡垃圾的小孩。
“小朋友,你想不想变成有钱人?”
“想。”
“这个行李箱里有一百万,送给你。”说完我就离开了,然后我走到了一家孤儿院。
“先生,这里不能随便参观!”
“我是来捐款的,你把我当坏人?”
“不好意思,捐款者姓名?”
“穆凝雪。”
“这是你的名字?”
“是我喜欢的人的名字。”
“好的,捐款数额?”
“不知道,这张卡里面有多少就捐多少,密码是071321。”
“这个密码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她一边刷卡一边问。
“我喜欢的人,是在七月十三号出生的。”我说着离开了。
“这是...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先生!你的联系方式!”
“没有。”我淡淡地回复道,然后掏出兜里仅剩的一百块钱打车回到酉黔养殖场。
“酉黔先生,这两天生意很好,盈利了三十多万。”
“好,我要去美国,这三十万够了。”
“好的。”
我拿到卡,去了机场,然后买了一张去美国波士顿的机票,花了九千三百多,剩下六百多买了几件正常人的衣服,又买了点个人用品和一路上吃的喝的东西。
我坐在座椅上拿出手机和耳机听歌,等待起飞。
我不会去找你的。
穆凝雪。
眼前出现了一个人。
“酉黔,你要去美国?”是莫离?!